令牌一拿,血氣頓時臨身。
只見,毛清兒瞬間拿出一個丹瓶,倒出一顆丹藥一吞,再回身忙起了今日的工作,就是拔下大師兄,那血已經乾的衣服起來。
頓時間,那郝運石七日之間,完好無損的,分毫無腐爛痕跡的屍身肉體,就是漏了出來。
這時再見那傷口中,一些蠅蛆,在緩緩的而動著。
而這時,只見毛清兒從懷裡掏出一個針包,拿出兩根長針,一針一針的挑了起來。
針如劍,劍如針。
毛清兒八層修為,平時天河劍法,又修的勤煉。
只見她,雙手齊動,飛快的挑著,她沒有哭,而是仔仔細細的挑著,彷彿每一針落下大師兄還活著,而針落下,卻沒有迴音。
“三百八十五,三百八十六,三百八十七,一共三百八十七條,好!都挑了出來。”一聲自言道。
竟然挑完郝運石全身所有蠅蛆。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是在心裡的痛,是一種說不出滋味的痛,彷彿每一針下去,自己的心包裡變流出一滴血來,無語無幻般的哀傷感覺。
隨著一聲“清兒師姐”的一聲輕呼,頓時,打斷了毛清兒的思緒,毛清兒回身一瞧,只見兩個灰衣服的少年體提著四通水桶,怔怔的看著她。
“哦,叫師弟們辛苦了。”一聲歉意的話語說了出來,頓時,讓兩個年輕人手足無措了起來。
只見一個雄壯的少年大聲道:“清兒師姐,你放心,我雷大柱,平時仰慕大師兄已久,可惜就是幫不上什麼忙,你放心有您一句話我蹈火赴湯。”
“那叫赴湯蹈火,我方青書教不會你了。”一旁清瘦少年打斷她說話。
“嘿嘿。”只聽雷大柱乾笑了起來。
“青書!”這是一旁的麗兒朝方青書瞪了過去,然後朝著毛青兒的身邊一使眼色,喊了一聲。
毛清兒見他們倆如此,便知意思、於是立馬搶著道:“無妨,哦對了,二位師弟辛苦了,你們幫我找兩幅門板來,再找一席草蓆多謝。”
二人見此情景,雖不明白她心意,但是,此時此景也不得應聲照做,於是,在恩了一聲拿起了長老令牌。轉身出谷而去。
擦!擦!
而此時,再瞧毛清兒時候,竟然是,在擦擦擦之聲之中,將郝運石的屍身,仔仔細細的擦拭了起來。
而吃完《抗血丹》麗兒也想幫忙,但是卻被毛清兒,阻擋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毛清兒擦拭著。
嘩嘩!毛清兒繼續的擦拭著,是那樣的的輕柔,是那樣渾然忘我,彷彿擦的不是大師兄的屍身,
而是這麼多年以來的,兩人之間的,朝朝暮暮的,每一個日子的,美好回憶。
場面頓時之間,悲傷情緒凝聚,似乎使得四周圍的血氣,在此時,也淡淡了許多,顯得是那樣的,平和安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