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沒接話,看著溫令月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溫令月不是無的放矢。
溫令月繞著場館轉了一圈,進入會議廳。
交流會即將開始。
會議廳鋪著厚實的棕色地毯,暖融明亮的燈光打在白色卡座上,卡座兩側放著茶點。
溫令月找位置坐下。
過了會兒,紀宴走進來,他身後帶了十幾號人,看見溫令月,目光微閃,坐到她附近。
一直跟在紀宴身邊的姜玉硯警鈴大作,他繞到溫令月身邊,壓低聲音:“溫令月,你別搗亂!”
“姜玉硯,你在狗吠些什麼。”
姜玉硯冷笑:“溫令月你別裝傻。你不過是學了幾年醫,在研究所裡待過一段時間而已,這些什麼都不是,別想著外行指導內行,攪黃我的專案!”
溫令月表情冷下來。
她和姜玉硯其實很像。
姜玉硯喜歡醫學,她也喜歡。
但上輩子姜玉硯毀了她這種喜歡。
如今姜玉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倒是瞧不上她這個“外行”了。
溫令月冷冷勾唇:“姜玉硯,今天我這個外行,就試試你這個內行的成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姜玉硯覺得荒謬可笑。
他醫學功底紮實深厚,甩了溫令月不知幾條街。
溫令月胡攪蠻纏可以,她哪來的底氣指點他?
姜玉硯越想越可笑:“溫令月,你最好識相點。”
他回到位置上坐下。
溫令月靠著椅背,指尖隨意撥弄腕間的鐲子,眉眼籠上一層寒霜。
不遠處,紀宴看見兩人的爭執,眸光深邃,金絲眼鏡邊反射出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