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著理智剋制,心裡卻有一角脆弱的如一塊毛玻璃,壓不住的事堆積在心裡,受不了磨難,便非要生一場大病。
邊易聲象徵地敲了兩下,推開門,看著封母守在封顧翹身邊大半夜,果不其然眼睛都熬紅了。
“小姨,去休息吧,安安這裡我來守著。”
封母拄著額頭搖搖頭,另一隻手掖了掖被角,“沒事,我守的了,安安的燒還沒退呢。”
邊易聲直接邁步走進來,怕吵醒封顧翹,聲音壓的很低,“姨夫電話打到我這裡,讓我接你的班,您回去休息吧。”
“他電話怎麼打到你這裡了?”
封母無奈埋怨,回頭看了眼女兒,猶豫片刻後起身,不放心地跟邊易聲囑咐道:“床頭的溫度計你時刻給安安測一下,她的燒還沒完全退下來,要是溫度在燒起來,趕緊去叫我。”
“嗯,放心吧。”
封母聽罷微微一笑,拍拍邊易聲的肩膀,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等門合上,邊易聲拿起溫度計的探頭往封顧翹臉頰上一抵,液晶屏上立刻顯示的三十八攝氏度,邊易聲無聲嘆了口氣,收回溫度計。
試了試封顧翹額頭溼毛巾的溫度,邊易聲蹙了下眉,拿起毛巾去洗手間淋溼再擰乾,冰冰涼的敷到封顧翹額頭,嫌棄地冷嗤一句,“真能折騰。”
“延覺…吳延覺……”
一聲清呢從睡夢中人口中呢喃而出,封顧翹緊閉著眼睛,眼皮下眼珠不安穩地轉動,明顯陷入到什麼夢境中去。
顯而易見的,她夢中的人,是遠在巖城關禁閉的吳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