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勾勒出一幅“破產夫妻”完美生存指南,一轉頭,看到梅九拿了塊板磚準備砸機器了,砸機器可不行,偷兩瓶水拿幾個鋼鏰已經很過分了,破壞機器那成什麼了。
一個猥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呦,小妹兒?”這聲音聽著是如此的猥瑣,梅九和陳溪同時一震。
陳溪甚至看到梅九轉身時,眼裡那亮晶晶的光芒。
身後五個小混混並排站,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個酒瓶子,為首的那個還有把小刀。
“錢交出來,女人留下。”為首的那個混混不懷好意地舔嘴角,視線賊溜溜地看著陳溪。
梅九眼睛比他還賊,盯著混混身上的羽絨服,褲兜漏出來的手機。
眼睛算著這幾個賊能頂多少酒瓶紙殼子井蓋,嘴上請示老婆。
“我打他們,算不算三觀不正?”
“為民除害比砸販賣機靠譜。”溪爺也是眼睛倍兒亮。
“墨跡什麼呢,想死是不是?”那混混不耐,他們可是很嚴肅的在搶劫,這對男女看著就是精英,男俊女靚的,身上一定有不少錢。
本以為遇到一對肥羊。
沒想到,這對“肥羊”早就凍壞了,正愁沒錢,這些混混送上門來了。
五分鐘後,梅九穿著暖和的羽絨服,摟著滿臉不爽的陳溪。
“剩下的羽絨服為什麼扔了都不給我?”她只能窩在他懷裡取暖,明明還有好幾件呢。
“那些人髒得很,你只能在我懷裡,乖,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再買,反正我們有錢了。”梅九比了比鼓鼓囊囊的兜兒,還有繳獲來的手機。
幾個混混光著膀子站在寒冷的街頭,滿臉懷疑賊生。
“老,老大,要報警嗎?”其中一個問。
當賊這麼多年,頭回被搶啊,太打擊賊了。
“蠢貨!我們的案底那麼厚,找條子不是自尋死路嗎?”老大也憋屈。
揍他們可以,幹嘛這麼羞辱人,把他們棉襖都脫了啊?
賊就不需要留有一點尊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