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聞聲回頭。
是幸韻。
杜莎站在他身邊,緊張地抓著褲子,看樣子是要跟著幸韻。
這倆人一直跟著溪爺,雖然只有剩剩搭理他,溪爺和蛋蛋一直保持不開口不合作的態度,就算溪爺這邊沒有火,這倆人也一直跟著。
“其他人呢?”陳溪又問了一遍,視線繼續停留在那倆女生身上。
其實溪爺有點私心,想把這倆姑娘領走。
到底是她從電梯裡跟兒子一起救回來的。
直升機接人時,她們就沒擠上去,剛又差點被壞人欺負。
雖然兒子救她們,她們沒有一句感謝,為了火寧願留在人堆裡,跟差點欺負她們的惡人面對面地坐著,但溪爺還是想帶她們走。
這種沒有生存能力的女孩留下,就算能逃得過天災也躲不過人禍。
這倆姑娘繼續低頭,把肩膀壓得低低的,努力弱化存在,就怕陳溪點她們的名字,態度一目瞭然。
“好吧,人各有志,不勉強。”
陳溪推開大鐵門,帶著人走了出去。
她前腳走,那個被蛋蛋咬傷的男人馬上竄起來把大鐵門鎖上,面對眾人指控,他故作無辜。
“她都要找木筏下去了,那從下面入水口走總比跳下去好,我也是為她們好。”
眾人心知肚明,這就是報復蛋蛋咬他的仇。
可這種時刻,沒人有心思說公道話,所有人都在祈禱自己平安。
蛋蛋馱著剩剩跑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路,爸爸不在,他就是這家的男子漢,要保護媽媽。
陳溪跟在兒子身後,警惕地看著四周。
幸韻拿著手機充作照明,領著杜莎跟在一行人的後面。
觀景臺沒什麼變化,還保留著災難來臨前的樣子,事發突然,在這擺攤的商家東西都來不及收就跑了出去,底下一排小吃攤,有不少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