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館的琴師?”那地方能夠搬出來住的,似乎也只有琴師或是茶壺了。
姬瀟瀟大吃一驚,這女人怎麼知道他捏造的身份的?
他來時已經反覆揣測了好幾種說辭,說完開場白就等著陳溪搭話,再引出他“慘絕人寰”的身世,以此引得這女人的同情。
女人不都是同情心氾濫,稍微賣賣慘就會各種同情嗎?
怎知剛一開口就被她識破?
“青蘿託喬木,紫蔓附短牆。很好,很配,很合適。”
說罷便轉身,留給姬瀟瀟一個高深莫測地背影。
姬小王爺僵在那。
這托馬...到底說的神馬?
一牆之隔偷聽的鐵匠鬆開握緊的拳,硬朗的臉上掛了一絲淺淺地笑。
溪溪損人不帶髒字的功力又上了一層臺階,不錯不錯。
站在門口看著的豆兒呆了。
她變香了的娘今天好厲害哦,雖然她一句也沒聽懂。
陳溪領著豆兒進屋,見她吃了稀飯剩下了蛋,知道這孩子還是放不開,便剝好雞蛋掰開一點點喂孩子,順便給她一個甜甜的笑。
許是雞蛋的香味帶給豆兒勇氣,她終於敢對陳溪說話了。
“娘,青...什麼木,紫什麼牆是什麼意思?”
“唔,要看使用語境啊,用來形容一對璧人就是般配的意思,但要用在隔壁那傢伙身上,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一身風塵氣的娘炮,別以為她看不出這傢伙走路姿勢有多彆扭,琴師不攬客,那身後傷從何來不言而喻。
她親自戳的!
想把翻牆的責任推給小廝,也是夠賤。
他怕是不知道溪爺為了穿這本懸疑書做了多少功課,這點小案子拿眼一掃便足以破案。
沒當場戳穿這個登徒子,就是想等隔壁鐵匠把東西做出來,拿那個臭不要臉的祭天。
官府今日無案,陳溪可自由活動。
陳溪原想吃完飯帶豆兒出去逛逛散散心,卻見這孩子拾掇完後對著破掉的水桶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