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館。”
吳氏臉瞬間變白。
“南風館的大茶壺王伯,差我問婆母好呢,婆母你們很熟嗎?”
【大大,啥是大茶壺?】剩剩是個好小孩,沒聽過這些。
“古代夜場的保安隊長。”多斯文的說法。
在那種地方當差,也是下九流讓人看不起的。
這是原主的記憶。
壽材鋪的吳氏跟南風館的大茶壺王伯月上柳梢頭,人約樹林後。
原主這受氣包撞到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嚇得屁滾尿流的回來,當著吳氏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原主迫於王大茶壺和惡婆婆的壓力,把真相吞在肚子裡,一直到死都沒敢聲張。
這還是個劇中劇,懸疑劇裡的苦情劇。
原主的遭遇就是標準苦情劇女主,死了丈夫婆婆壞,生活處處都是淚,忍氣吞聲咽淚裝歡,最後用善良感動了世界——並沒有。
原主把所有力氣都用來打孩子出氣了,最後打出本書第一大反派。
“你是不是聽到外面的人嚼舌根了?”吳氏穩了穩,連斥責陳溪大不敬都顧不上。
“外人說什麼婆母不必理會,只是依本朝律法,男女不以義交者,犯奸必殺。”
吳氏踉蹌一步,面如土色,驚魂未定。
“公公雖久病於床,卻一息尚存,婆母您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萬一被外人誤解,這是...”
陳溪煞有其事地搖頭,眼神篤定地看著吳氏。
“婆母是想隨我到宗族耆老那分辨一二呢,會發生什麼?”陳溪看著嚇成一團的吳氏,心裡波瀾不驚。
吳氏丈夫得了怪病多年臥病不起,吳氏操持家務打理生意,中年又喪子,原也是個苦命之人。
但命苦不是扭曲的理由,原主懦弱不敢反抗,陳溪可是不慣著她,懟懟更健康。
“我猜,宗族耆老必不會縱容家醜外揚,直接就...”陳溪手橫過來比了下。
宗族管理制賦予族長和耆老們一些特定權利,官府都管不到。
想到那結果,吳氏看陳溪的眼神裡迸射出殺意。
“婆母別緊張,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待我不薄’,我在這家尚有立錐之地,怎會眼看婆母落入那地步。”
“你含血噴人,沒有證據。”吳氏的身體還在院子裡,靈魂已經飄到了藥鋪。
來二斤馬錢子,喝死這個小賤人!
陳溪趴在她耳邊如此這般一說,吳氏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