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口中喃喃念出最後一段咒語,自懷中掏出一塊淬鍊成靈石的魔獸內丹,灌入靈氣,狠狠一掌將其嵌在了坑邊一角。
陣眼!
束雲白也是勉力抬起半個身子,看到這一舉動忙回頭去找祁白。
他們幾人中,只有祁白的修為最接近許莊主,若是有人能強行突破出結界打破陣眼,還有奮力一搏逃出生天的機會。
可是......
小果子費勁的將腦袋轉來轉去,來回找了幾圈都沒見到那個遺世獨立的身影,忍不住有些納悶的偏頭去看馮烈兒,以眼神詢問她。
“不......知......道......”
馮烈兒咬牙,努力蹦出幾個字來,也不知是被威壓擠得難以開口,還是發現祁白臨陣脫逃恨得牙根癢癢。
許莊主見大陣已成,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領袖口,自懷中掏出一把精巧的褐色匕首來,幽幽道,“賊丫頭,你可知這是什麼?”
虹時在幾人中實力最弱,已經幾乎是昏死過去了,別說開口回答,就連睜一睜眼都費力。
許莊主沒想聽她回答,自顧自道,“這是我用精心培育的憂憐草,淬了七七四十九天煉製而成的毒匕首。”
說完,他反手在自己的腕子上輕輕劃了一刀,看著血液頃刻之間凝固成褐色的一團,他打了個冷戰,有些病態的笑道,“看到了嗎,這一刀刺入你的心臟,你渾身的血液都會變成這樣。”
有......病......
束雲白艱難的翻了個白眼兒,恨不得他即刻毒發身亡的好。
嘚瑟什麼啊,不就憂憐草嘛,拿出來我絕對給你培育的比這效果好上十倍百倍!
因著毒藥入體,許莊主的唇色變得無比蒼白,他打著冷戰,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來,開啟塞子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瓷瓶裡是什麼東西,他喝下去後,來不及擦拭乾淨的唇角染上一片刺目的猩紅。
慢慢的,那抹紅好像帶有極強的感染力,使得他整個人都愈發的鮮活起來,好像,比中毒之前更為健壯了。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大笑,許莊主持著匕首,偏頭看向夜空中的點點繁星,眼神散亂仿若囈語,“左右這地方是待不成了,毀了便毀了吧。”
話音剛落,他渾身一震,眼神灼灼的望向坑底,面上帶著扭曲的恨意,“你要尋仇,找那賤人便可,為何偏要撞破老夫的秘密!!”
束雲白愣了愣,勉強回頭看向虹時,心頭一陣怪異的感覺,好像隱隱要抓住一個瘋狂的答案。
“罷了罷了,”許莊主搖搖頭,似不欲再多言一般,手中一甩,匕首徑直向著虹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