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雲白幾乎是被馮烈兒同蘇慧兩人一起架回客院的。
一進院門,蘇慧手一鬆就是一通暴走,直叫束雲白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你怎麼了?”
好不容易見這大少爺平靜了些,束雲白急忙拽過他問道。
“那個許莊主,絕對有問題!”
蘇慧氣吼吼的看了一眼收拾乾淨的石桌石凳,一掀衣襬就坐了下去,皺眉道,“我跟著布兒茶去喚他時,他正卡在花園裡一處機關上,腳都快斷了。”
馮烈兒挑挑眉,淡定的點點頭道,“我認得,那是斷骨鎖,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士品低階煉器師就能鍛造,黑市上都有賣。”
蘇慧點點頭,繼續道,“那機關好像有靈性,不將人咬死就不罷休,我跟在後面比較遠,正想快兩步上去救人,結果那個許莊主一把拖過布兒茶,割了她的腕子就放血!”
大少爺說到這裡,眼眶微微一紅,恨道,“這人是魔鬼嗎,怎麼會食人血療傷?!”
“後來呢?”
束雲白眼中微微閃爍著淡光,不動聲色道,“他看到你是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蘇慧一拍桌子,氣道,“說他疼的發懵,說他腦中混亂,說他只是求生,反正意思就是這些行為不是出於他本意。”
馮烈兒抿唇,搖頭道,“斷骨鎖除了鋒利剛勁以外,沒聽說過有噬人心智的能力。”
“布兒茶呢?她怎麼說?”束雲白仍是靜默的思索著,淡聲詢問。
“她一個丫鬟,主子怎麼說,她就怎麼說咯。”
蘇慧抓了一把梳理整齊的頭髮,煩惱道,“這個莊子怎麼回事,怎麼誰都跟她一個小丫鬟過不去。”
束雲白想了想,終是嘆氣道,“你們知道,什麼是‘布兒茶’嗎?”
她本來只是想採購些千崇草回去的,沒想到,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是不管不行。
“什麼意思?”
對於蘇慧和馮烈兒來說,“布兒茶”就是“布兒茶”,一個丫鬟的名字而已,哪有什麼緣由可言。
小果子垂著眼眸,緩緩將她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末了,又猶豫著加了一句,“她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彷彿常年被浸泡和餵食毒藥,與常人的氣息有所不同。”
“太過分了!!”
不等束雲白說完,蘇慧先動了氣,這一掌拍下去,石桌都碎了一半。
“我覺得,這個山莊同布兒茶是有過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