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課的精髓,在於佔座。
束雲白早早到了教室門口時,意外的發現裡面空的有些超乎她的預料。
奐琅不在,束天藍也不在。
唯一安靜坐著的幾人,要麼是臉生的,要麼就是從來連句譏諷她的話都沒說過的小透明。
咋回事......
站在門邊徘徊了許久,再次確認自己沒走錯地方,束雲白只得暫時懷揣著巨大的好奇心,尋了一處完全不顯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少了平日裡嘰嘰喳喳的一些人,教室裡安靜極了,伴隨著窗外好聽的雨聲,小果子的眼皮是越來越沉,索性往桌上一趴,課還沒開始便睡得不省人事了。
她以為,叫醒她的一定會是老師的提問聲,可是意外往往來的比她想象中還要不講道理。
“啪嘰”,一個軟綿綿的事物飄然落在沉睡中的果子頭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伸手扒拉開,竟然是件浮光錦外衣。
“束天藍,你別太過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果子揉揉眼睛,抬起頭看去。
說話的正是江皖魚,此時的她僅穿了一件蘭花刺繡的蜀錦長裙,雙眼紅紅的站在那裡,倔強道,“昨日你說我穿著太素影響你心情,今日又說我穿的太豔紮了你的眼,左右你就是想打我罷了,何必找這些藉口來捉弄我?”
束天藍面無表情的看著哭訴的江皖魚,不耐道,“吵死了,誰要打你,上一邊兒去。”
被這麼冷冰冰的嗆聲回來,江皖魚竟然只是站了一會兒,抽搭了兩下就灰溜溜的轉身去尋自己的外衣了。
束雲白一時間無比好奇自家長姐到底做了些什麼“好事兒”,能將這樣一個霸道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你!束雲白!”
正想著,這人就找上門來,先是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外衣,接著就是一陣陰陽怪氣,“院長大人的愛徒也捨得跑來與我們這些同學一道上課?太失身份了吧。”
嘖......
又怎麼礙著她事兒了。
束雲白轉了個身不理她,繼續趴在桌上,想要再睡一會兒。
“誒?我這外衣袖口怎麼少了一顆寶石?”
顯然,好不容易找到發洩口的江皖魚並不打算放過她,揚了聲音就不假思索的栽贓道,“我說雲白妹妹啊,你要喜歡,我送你十顆都行,但你不能偷著拿啊,這要是傳出去了,多給咱們院長丟臉啊。”
說完,還不忘了惋惜的連連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