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過也是哦,自己問這個其實也真是在看他們有沒有能力合作的。當然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看他們能拿出多少錢來,然後自己好判斷出讓他們進多少錢的貨出來。
而看到六毛沒說話,這個店長便又繼續說道,先生也不要覺得是我們店裡指標其實是訂的有些低了,實際並不是的,我們這邊也是連鎖店,一共有五家店,每個店的指標都是一樣的。不過嘛,為了榮譽而且我們二店在老闆的手下待的也算比較長了,為了不太丟臉當然是要每個月都要超出指標才行的。
哦,這樣。六毛聽罷終於點點頭說道。
不過別看六毛面上這般平淡,但內心還著實是波瀾壯闊慌得一比,心想這傢伙可以啊!他媽波的,竟然弄了連鎖的五家店,怪不得這個點還沒逮到人。不過這傢伙這麼狠,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們購買自己店出的蜂蜜,萬一嫌自家廟小看不上咋整?
但六毛內心是這麼想,慌得瑟瑟發抖,可不過六毛面上卻是平靜如山,穩如老狗。而也正是六毛這樣外表表現得異常平靜,才讓這個店長摸不準六毛頭腦,根本猜不透六毛在想什麼。但為了能從六毛這手裡套出更多的話來,找出他的需求點併成功開單,這個店長也只能壓出更多的籌碼,期望能看到六毛的底牌,直至梭哈讓六毛把錢掏出來。
然他這般想,這般做其實暴露更多底牌的將會是他,而不是六毛。同時他的設想也僅僅只是對他而言最有利的,而根本並不是最客觀,將六毛可能的想法也算在裡面的。
對了,先生怎麼稱呼啊?你這邊主要是想採購我們店裡哪種藥材呢?
看似這個店長是在轉變換題,期望將話語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但可惜他這樣問卻已經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因為他已經黔驢技窮了,要不然他完全可以繼續旁敲側擊詢問六毛的情況,並觀察六毛的一舉一動來透過這些自主判斷六毛到底有多少錢,他又準備拿出多少錢來購買藥材,甚至他過來究竟是不是要真的出錢購買。而並不是直接對六毛髮問,稱呼倒還是其次,但他錯就錯在不該在此刻就詢問六毛是想採購他們店裡的什麼藥材,這已經代表他急切了,而對於銷售來說,本來買東西的客人就是比較反感推銷的,更別說還是恨不得一下子就購買,甚至還要花多少錢一樣。客人們買歸買,可誰也不喜歡有一種要逼著自己買的感覺,這般即使當場沒說並且真的被逼的下不來臺階為了面子什麼的掏錢買了,可內心一定是極度不爽的。而像他們這種大客戶,如果也是和他們做一次生意的話,那麼還是儘早收拾下準備改行吧,畢竟總得來說,他們能成為大客戶也是代表有經濟實力的,而有經濟實力的人所匯聚起來的圈子也會比正常人大的多,看似是讓他感覺到了不爽,僅僅得罪了他一個人,但一傳十十傳百,這般卻是相當於把整個圈子裡頂級的人都得罪了。本來嘛,都在社會上有一定階層了,自然而然是比較重視細節,在意感官的,你這邊細節做不好,不僅沒讓人如同沐浴春風,反而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讓人提不起勁,這般誰又會想要過來照顧你生意呢?
六毛呵呵一笑說道,稱呼什麼的並不重要,在此重要的是咱們之間的合作,合作達成了你我稱呼什麼不都會很親切,又怎麼會像現在一樣,哪怕相互說了姓名不也還是沒啥大的感覺,指不定一轉身就忘了叫什麼。哈哈,你說是不?
這個店長當然是六毛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不過也還別說,他還真沒見過六毛這般直白又稍顯另類的話語,一時間還真有些稍稍吃不消,可回過神想想也對,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合作,沒有合作前提,哪怕六毛真是個大客戶,但也和自己不搭幹不是嗎?又不是自己的大客戶,他叫什麼又關自己有一毛錢的關係?
附和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哈哈,先生果然快人快語,那不知咱們之間的合作?
見到此人還關注在合作上面,六毛倒也不急仍舊非常平靜地說道,對了,剛剛說道你們的營業額,那不知你們這邊的利潤怎麼樣?我手中也是有兩家不小的店的,而且我們也是連鎖店第三家店也已經在籌備當中了。
這個店長本來聽到六毛又是轉變話題,不和自己說合作的事,正自有些不耐煩,心想自己只是看他裝扮不一般,可到現在一不知道他具體情況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二呢又不清楚他來店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只知道他可能是來採購的,但採購什麼他卻也是不肯直說。可剛這股念頭閃過,就聽到六毛開口說道他們也是連鎖店,而且正要開第三家店,聽到六毛口中的這個訊息他一下子就弄清楚了,六毛這個人非常有實力,雖然還比不上老闆,但已經是相同層次的人了,也難怪他直接過來開口要找老闆。至於他為啥子不說採購什麼,想想也是哦,換做是自己不也一樣不會說嘛。本來也是,這是為店鋪採購的,又不是個人需求又哪可能會單單隻有某一種?根本就是所有東西拿一些好吧!咦,這般想來也難怪人家一直關注自家店裡的營業額怎麼樣,而且現在又問起店鋪的利潤上面了。
想到這他也沒有什麼不耐了,直接非常乾脆痛快地說道,這樣先生,我給您拿一份我們店鋪的報表出來,這樣您看起來也更放心,完全不用擔心我會故意說些誇大其詞的話,畢竟報表是做不得假的。
好傢伙,六毛這一誤導效果果真非凡啊!竟然還直接讓他要拿了店鋪運營報表出來。這這這,他也真不怕六毛根本並不是他想的那樣是過來採購的,反而是過來推銷的?還是說這種事情就講究一個先入為主,他一旦這麼想了就很難再重新打翻自己推論,然後做出一個完全不相符的結論?
可不管他這邊是怎樣想,六毛這裡都會是一副很無辜的姿態,依六毛的話來說,自己又什麼都沒做,而且說的還都是自身的實際情況,一點沒有誇大甚至虛假的地方,要真是這般還讓人家誤會那隻能說他判斷失誤了,至於要怪到自己身上,可這可能嗎?合理嗎?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