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會,燕赤霞似乎有些醉了,偏偏倒倒結著舌頭說:“道,道友,進,進屋裡再……再喝。”
“行!”
李響拎起餘下的半壇酒,蹌蹌踉踉跟著進了屋。
一進去,燕赤霞當即恢復常態,取出飛劍匣子懸於窗前。
李響當然也沒醉,畢竟體質與眾不同,再加上有真氣可以化解酒勁,再烈的酒也不會醉,除非仙釀。
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屋子,發現裡面貼了好幾張鎮妖符。
“道友,在外面有些話不方便講,那老妖婆定然會聽了去。不過,在這屋子裡她就沒有辦法偷聽了。”
“咻!”
這時,懸在窗邊的飛劍突然自動飛出窗外。
便聽外面傳來一聲悶哼,隨之又傳來了一聲尖聲怒罵:“老傢伙,走著瞧!”
飛劍又飛了回來,自動歸匣。
燕赤霞不由嘆了口氣,道:“燕某一生磊落,不願被道友誤會,之所以與這些妖妖鬼鬼同處此寺院,實在是有特殊的緣由。”
李響不由笑著擺手:“燕兄此言差亦,在下並非迂腐之人,人也好,妖也罷,皆有善有惡,不能一概論之。”
“哈哈哈,說的好,燕某一向也是這般認為的,人患重於妖……”
李響點了點頭:“其實我能猜到,燕兄居於此處一定另有隱情。”
“不錯!”燕赤霞拖出兩個草墊,讓李響坐了下來,又道:“要說起隱情,得先從這座寺廟說起……”
燕赤霞徐徐述來。
“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此寺已逾千年之久,興旺時僧眾數百餘,香火無比鼎盛。
據說,此廟第一代高僧坐化之後,身體一直保留下來,數百年不腐。
忽一日,他的身體突然金光大作,隨之竟化作金身。
同一時刻,寺廟上空瑞雲密佈,梵音嫋嫋,經久不息。對此,寺中僧人自然無比的驚喜而又激動,紛紛合什朝拜。
如此瑞象,當是廟裡那位坐化高僧已在西方極樂世界修得圓滿,故而遺留在凡間的身體才會化作金身。
訊息傳揚出去,引起了極大轟動,無數百姓從四面八方湧來朝拜。這座寺廟,也隨之更名為金佛寺。
卻不曾想,興旺了三四百年卻在一夜之間橫遭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