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上一世自己被這些所謂的親人害得太過悽慘,林瑤玥還不曾想到平日裡與小姐妹的那些低語,那些小秘密,竟成了誣陷自己清白的有力武器。
笑裡藏刀,心思深沉,大致是說方文穎無疑了。
今日,方文穎一襲碧綠翠煙衫,身著散花水霧百褶裙,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方文穎初有女子的玲瓏身姿,姿態楚楚。
方文穎走上前,向著慕容珊笑著說道:
“錦王爺今日誇讚公主殿下的話,真是使我們這些臣女羨慕。
錦王爺雖是容顏絕絕,平日裡卻是個清冷之人。今日臣女真是託公主殿下之福,才能聽聞錦王爺的金口玉言,又得見錦王爺一笑之風華。”
方文穎此話一出,慕容珊的臉色立馬由陰轉晴。
“呵,此話說得甚合本宮的心意,你——是哪家的姑娘?”慕容珊含笑看向方文穎,用她漆黑髮亮的眸子微微打量。
“回殿下,臣女是禮部侍郎方之遠的長女,方文穎。”方文穎唇角含笑,卻微微低下頭,恭敬地回道。
“喔,是禮部侍郎的女兒。倒是個好的。來人,賜禮部侍郎方之遠長女簪花金步搖一支。”慕容珊微微拉長了尾音,用眼眸輕輕做了示意,一旁的宮女趕緊將金步搖呈上,一刻也不敢耽擱。
“謝公主殿下賞賜。”
說著方文穎直直跪下,嚮慕容珊謝賞。
看著方文穎恭謹地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謝賞,慕容珊笑意漸濃。禮部侍郎的長女,有趣有趣。
就在這時,只聞高全奏啟,“賢妃娘娘駕到。”
除卻慕容錦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行禮,“賢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兒臣恭請母妃聖安。”
隨著裴賢妃微微一笑,“免禮,平身”,眾人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裴賢妃走上了殿臺之上主位的五彩孔雀羽色金椅,轉而朝著一旁與她平座的慕容錦道,“今日本宮這賞菊宴真是不甚榮光。錦王爺從南垂邊境一路回到上京,風塵僕僕,卻被本宮的賞菊宴擾了清淨。實在不該。王爺身上軍國大事繁重,陛下也等著未時與您一起商定。
本宮現下還是著高公公領著王爺去珍寶閣休息一下。正好可取了青丘古國進獻來的麒麟碧血飲用,促王爺祛除疲累,延年益壽。
不知這樣的決定,錦王爺可覺得妥當?”裴賢妃笑語盈盈,望向慕容錦,等著他的回答。
等著慕容錦回答的不止裴賢妃一人。
臺下上京內的眾位貴女們都等著慕容錦的回答,就連此刻殿臺之上的玉珍公主慕容珊的心中也是懷著忐忑與期待。
宮宴上的這些貴女們沒有一人希望慕容錦離去,
這場賞菊宴意外的成為了可以親近慕容錦,一覽他天人之姿的機會。即便不能像玉珍公主那樣與他說話,便是能靜靜地看著他也是好的。
慕容錦聽聞裴賢妃所言,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珍寶閣就不必去了,有什麼需要,本王自會著人去取。賢妃娘娘的好意,本王心領,只是這裡有更重要的珍寶,本王不能離去。”
慕容錦的聲音帶著磁性的誘惑,一時間臺下的眾貴女羞紅了臉,什麼珍寶?竟能讓錦王爺留在這裡,是物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