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既然你與雲隱不熟識,那老夫就不再多問了。”雪蒼山擺了擺手,淡然說道。
東圖南也是在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真怕這兩個老傢伙對自己一陣拷問,憑他們的實力,還真沒準能讓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股腦兒的都給說出來。
雪蒼山與雷戰霆二人相視一下,彼此像是交換了個眼神,卻也沒有再多問。
“咳咳,”雷戰霆抓住這個當口,連忙轉移話題,“還是說說名額的事情吧!”
端坐在席的雪蒼山聽了這話,也接過話茬,看著東圖南問道:“聽說你在玄雲小天地中,一直待到了最後?”
東圖南聽了便是一愣。
沒想到這名郡守大人也知道這等事,不過仔細想來倒也正常。畢竟,玄雲宗那些長老都與他熟識,瞭解點選拔的內情,卻也是合情合理。
“是!”
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了,東圖南自然不好再怎麼隱瞞。
“我記得清川長老跟我說過,當時緊急撤離,強行中止子器,從而致使小天地崩壞。然而,在玄雲小天地內留存了十幾人當中,最終都無一例外地捏碎了玉符,成功逃離到了外界。”
“可唯有一名選手的玉符沒有破碎,那就是……你,東圖南!”雪蒼山的面容始終凝重,讓人怎麼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額……”東圖南聽了這話,心裡立刻就咯噔一下,原來問題出在這,八成是玄雲宗的那些長老們,懷疑自己可能已經取了雲珠。
可實際上,自己當時也只是稀裡糊塗地靠近,然後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光芒籠罩,隨即就失去了知覺。
當自己再次醒來過後,就已經出現在了葬魔山脈內部了。而且還碰到了那個古怪的老頭,像是常年待在那座破敗的寺廟中。
等到自己要返回郡城的時候,怪老頭又託自己捎上一張神秘的紙符。可到了地方,卻又被那位邋遢老頭雲隱告知,這就是給東圖南自己的東西。
在雲裡霧裡的摸索中,那張神秘紙符卻是自動認主了,可它除了能隨時從體內抽調出來,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用。
這一度讓東圖南猜測,它會不會就是一張專門用來整蠱人的東西。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雪蒼山的聲調提高了幾分。
東圖南感受到了來自於面前的壓力,不過有些事確實不能說出來,他只好強頂著這股壓迫,咬著牙,說道:“前輩,這個…請恕晚輩不能說!”
“不能說!?”一旁的雷戰霆也是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小子真的是有膽量,之前在自己面前就絲毫不懼,現在面對著兩名地師,竟然也是這般不卑不亢,當真是個硬氣的小子!
本以為會面臨著一場勃然怒火,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雪蒼山在聽完東圖南的回答之後,卻是嘩地舒緩了臉色。
“好!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或多或少遇到些機遇,你這麼說老夫能夠理解,”隨即,他又換了副腔調,“你是我雪風郡域走出去的天驕,在這裡,老夫可以不多問。但是到了外面,尤其是在宗門內,一定要多注意,防止有小人在背後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