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學生站起來,正好就有前排的那個女生。
她在肖玉珠的前面,慢騰騰的壓著腳步,眼中帶著一絲譏笑:
“阿珠,你怎麼和林思成坐一塊?”
“怎麼,不能坐?”
“他那麼傲,名聲又不好!”
“沒事,有錢就行!”
“啊?”
何婉愣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肖玉珠撇撇嘴,越過她走上講臺:閒吃蘿蔔淡操心!
稀哩嘩啦的一陣,幾樣物料發到每個學生面前:一隻仿古的破瓷碗,一隻橡膠碗,一把調刀。
另外還有石膏粉、滑石粉、脫膜劑、油泥、蠟片。
林思成一看就知道,今天的實踐課就兩個字:補缺。
肖玉珠發的是瓷碗,輪到林思成,她在箱子底裡摸了摸,取出早準備好的一隻,放在他面前。
品相基本完好,整隻碗就只有兩個米粒大小的豁口。再看其他同學面前:一個比一個破,有的甚至只剩一半。
抱著箱子的男生瞪圓了眼睛,身後髮油泥的何婉扯了扯嘴角。
循私也就罷了,但也循的太明顯了。
肖玉珠才不管那些,手一揮:“走啊?”
兩個人悻悻的跟在後面。
不大一會,她跑回來,扔給林思成一件白大褂,自己也穿著一件。
個子本來就高,腿又長,下身跟沒穿一樣。
坐下後,她又碰了碰林思成的胳膊:“欠我三頓了昂!”
幾頓無所謂,十頓都行,但得問清楚。
“哪來的三頓?”
肖玉珠掰著白嫩的手指頭:“剛才你說要給我捐一點,這是一頓吧?我給你挑了最好的碗,是不是又得一頓?你又不會補,還得我幫忙,不又是一頓?”
林思成看了看碗邊上的那兩個小豁口:怪不得這碗這麼全?
也對,雖然補起來簡單,但調泥塑形挺費時間。
他也沒客氣,穿上白大褂,又掏出上午沒畫完的圖紙。
肖玉珠戴上手套,開始調瓷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