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研究員就是授課教授,必定出自其中的一家。
林思成想了想,試探性的打了聲招呼:“郝師兄?”
誰是你師兄?
郝鈞又氣又笑:“師兄弟是這樣耍心眼的?”
哈哈,還真是北大出身?
如果給國內的考古與文保學院排個號,北大自然排第一,西大肯定排第二。而兩校自八十年代末就相互合作,相互交流,這聲師兄還真不是套近乎。
雖然這位師兄有些老。
“那不是不知道麼?”林思成打蛇隨棍上,掏出那樽沒穿衣服的女佛像,“師兄見識多,交遊又廣闊,能不能請人掌掌眼!”
“你還真不客氣?”
郝鈞笑了一聲,接過佛像,又眯了眯眼:“薩迦派的扇那夜迦?”
“不是……你怎麼知道?”
看林思成一臉震驚,沒見過世面的模樣,郝鈞倍兒爽:“這絲帶上不寫著呢嗎?”
是寫著沒錯,但那是蒙元時期的巴思八文,早成死文字了?
心念一轉,林思成瞬間猜了個七七八八:這位郝師兄讀大學時主修的肯定是佛教文物,放在古玩分類中,不就是雜項?
而論古文字研究,沒哪家學院能比得過北大。
巧了不是,歪打正著?
他呼了一口氣:“那拜託師兄!”
“順手的事,但還得過機器,可能要兩三天,先給你開張票!”
郝鈞又瞅了瞅,“我估摸著至少也是明早,甚至是元代。可惜尺寸太小,又是殘器。所以你別抱太大希望:如果出手,頂多三個撣子!”
不少了。
林思成估計,既便請爺爺出手,估計也就兩個半。
“謝謝師兄!”
“不用!”郝鈞擺擺手,“照例得問一句:東西哪來的?”
沒敢說是撿的,林思成張口就來:“跟著爺爺淘的,我爺爺林長青!”
郝鈞怔了一下,猛鬆了一口氣。
就說嗎,西大是挺厲害,但不可能厲害到突然冒出來個還在讀的學生,眼力比浸淫文玩二十多年的他還要高的份上?
現在舒服了:原來是家學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