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明，鐵鍋在煤爐上咕嘟做響，胡辣湯冒著白霧，油茶麻花的味道漫過整條街。
“卡塔”一聲，燒餅爐子開了蓋，熱浪裹著芝麻的香氣撲面而來。
顧明招了招手，林思成不緊不慢的跑了過來。
穿著運動短褲，脖子裡掛條毛巾，額頭上微微見汗，顯然是剛跑完。
對於林思成的自律性，顧明還是很佩服的。不像他，自從上大學之後就直接擺爛，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林思成指了指早餐店：“走，先吃飯！”
“不去了，上班來不及了！”
“那你還過來？”
顧明呲著牙：“我就想知道，你捱打沒有！”
狗東西，怪不得來這麼早，原來是專門來看笑話的？
林思成扯下毛巾，順手抽了過去，顧明躲出好遠，一臉的想不通：“惹這麼大禍，林叔咋就沒抽你？”
怎麼可能？
爺爺和老孃又不是吃素的？
也是服了他：拿個幾十塊錢的地攤貨糊弄老媽也就罷了，竟然敢說是花了八千塊買的羊脂古玉？
那不是八百，是整整八千，頂他三個月的工資。
“不吃就滾！”
林思成指著顧明罵了一句，過了馬路。
“我是沒時間吃，又不是沒時間帶？”
顧明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要了三分糊辣湯，加三份肉丸，又要了五份肉夾饃。
然後一指林思成：“老闆，他買單！”
“不是……這麼多餵豬都夠了？”
“什麼餵豬，那是你未來的嫂子！”
林思成愣了一下，看著他手裡三個人吃都嫌多的早餐：“你談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