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包好鐵瓦,林思成接到手裡,又付了錢。
剛轉過身,王齊志攔在路中間,眼神不住的往顧明的褲兜裡瞄。
林思成頓然明瞭:“你好,有事?”
王齊志笑了笑:“你剛買的那本書,能不能給我看一看!”
撿了漏就是拿來換錢的,這有什麼能不能的?
“當然!”
回了一句,林思成隨意的打量:咦,還是個行家?
他順手一掏,把書遞了過去,
王齊志接到手裡,一頁一頁的翻。
紙質對,字型對,排版也對,刊號更沒問題。
不是加刊,更不是影印本,儲存的也極好。
確認無疑,他合上雜誌:“多少錢?”
顧明還在驚奇:這破書還真有人買?林思成就豎了一根手指:“一萬!”
以為他是漫天要價,王齊志搖搖頭:“高了,最多五千!”
“如果只是書,確實只值五千!”
林思成接過雜誌翻到最後一頁,用手指了指。
王齊志湊近了一點:封皮的背後,蓋著指甲蓋大小的一枚圓章。
圖案有點抽象,歪歪曲曲,像是一堆蟲子纏在一起。但王齊志專門研究的就是這個,哪能不認識?
這是蟲篆,所以,這是一枚藏書章。
再仔細辯認:這是士,這是廉……士廉?
他猛的抬起頭來:怪不得敢要一萬?
加上這枚章,還真就值。
這枚章的主人在本省擔任過領導職務,九十年代退體,又在某委擔任顧問。也就是《火黃春秋》的創刊單位。所以,說不好這一本還是那一期的首刊。
但他在本省任職時,已是六七十年代的事情,這小孩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