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這個手術就意味著要切除掉這側的輸卵管,你以後再要小孩兒可就很困難了。你,確定不用你丈夫來嗎?”
秦雅芙瞪大了眼睛,剛剛說宮外孕的時候已經明白烏珊珊是懷孕了,現在又說起她的丈夫,那麼……
作為女孩子,再單純也明白這話意味著烏珊珊中午被常秘書說的跟她有染的那個人,就是導致她現在這麼痛苦的罪魁禍首了。
只是——
烏珊珊使勁的搖著頭,嘴唇都被牙齒咬出了血印,一點妥協餘地都沒有的說:“麻煩你,推我去手術室吧。”
秦雅芙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有些替烏珊珊不值,看起來那個人還真是見不得光的,烏珊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維護著他,他該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林子航伸手在秦雅芙的眼前揮了揮,努力笑了笑,說:“發什麼呆呢?去走廊裡的椅子上坐會兒吧。”
辛然也說:“是啊,秦雅芙,你不是說你今天有事需要去辦嗎?這裡有我和子航沒問題的。”
他真是善解人意,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秦雅芙感激的搖搖頭:“沒事了。就是不好意思,勞動了你們的大駕。”
“你太客氣了,”辛然大度的說,“正好今天子航在我那裡,他騎著摩托車帶我來,快了許多,少耽誤了些時間。”
秦雅芙斜著眼睛瞟了林子航一眼,沒吭聲。
林子航不幹了:“喂!秦雅芙,你什麼意思?當我是透明人啊!”
秦雅芙不情願的瞪了他一眼,頭揚到一邊:“你這麼吵,想透明都難。”
看見她肯同自己說話,不論說的是什麼,態度如何,他還是心花怒放,他最擔心的倒是因為中午的事,她會再也不理自己了。
秦雅芙靜靜的坐著,也沒心情再搭理他,眼睛緊緊的盯著手術室,想著烏珊珊以後都再難生小孩兒了,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啊!
她以前聽媽媽說過,舅姥爺家的兩個舅舅都沒有孩子,他們兩家的經濟條件都很好,想盡各種辦法,花了無數的錢都沒有用。後來,就四處託人要小孩兒,說起來都很心酸。
現在,年輕的烏珊珊還沒有正式的男朋友呢,卻要遭受這種痛苦。
秦雅芙難過的搖著頭。
林子航看著她搖頭的樣子,很是心疼,可是她那正襟危坐的氣場,卻又讓他不敢再靠近,有些抓耳撓腮的焦慮。
幸好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護士推出了昏迷中的烏珊珊,告訴他們,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麻藥的藥效就會消失,她就能醒過來了。
秦雅芙看著臉色蒼白的烏珊珊,摸了摸她還是冰涼的手,更加難過,難免淚盈於睫。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的辛然回來了,手裡拿著些麵包和飲料,說:“咱們先吃些吧,我剛剛問過醫生了,他說烏姐得先排氣,才能喝水吃飯呢,到時候,再給她弄點粥之類的東西吃吧。”
雅芙感激的接過來,順便又瞪了林子航一眼,暗想:看人家想得多周到,你就只會傻看著。
林子航無辜的皺眉,望著這個善變的小丫頭,一時摸不著頭腦。
三個人狼吞虎嚥的吃完後,烏珊珊也已經醒過來了。
她看著他們,想到自己出了事,卻還要依靠外人來幫忙,眼淚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