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剛剛因為出於對袁赫的憎恨,林子航一時衝動,把秦雅芙推給了劉佳年,可等情緒稍得平緩後,他馬上毫不含糊地拉回妻子,同時,目光冰冷地瞪了劉佳年一眼,柔聲道:“雅芙乖,以後離她遠點兒!”
“哎,你這是什麼話?”劉佳年如何服氣?偏就跟在兩個人的身後抗議道,“別忘了,雅芙脫險,我也算盡了力的。”
“如果不是因為你,雅芙會被袁赫那種變態挾持嗎?他最恨的人是你,卻拿我老婆開刀,這是什麼道理?”林子航冷哼道。
“什麼道理?唉,我也不想啊!”這話戳到劉佳年的心窩上,令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忍不住嘀咕道,“都是成年人,該怎麼做應該心裡有數才是……”
“你還真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問題呀,”鄭好走到呆立著的劉佳年身旁,“袁赫所說那個為他而死的女人,是否涉及犯罪,還有待進一步審理,而劉女士有沒有涉及包庇罪……”
“不,不是,那件事不涉及犯罪,只不過是他良心上的創傷罷了,”劉佳年急忙擺手,“鄭警官,我再糊塗,卻也不至於目無法紀的。”
“這樣最好,不過,就算女士所說屬實,可聽您之前的意思,似乎早就可以找得到袁赫的下落,但您……”
“沒,沒,鄭警官,你誤會了,我是知法守法的‘良民’,當時那麼說,只是權宜之計……”
林子航摟著秦雅芙走在前面,聽到後面鄭好同劉佳年的對話,忍不住嘆息:“我原本一直以為僅僅是合作伙伴,只要把握好自己,在其他方面不跟她摻和就是,想不到,哪裡能得清淨啊?”
“本應該公是公,私是私,可事實上,的確不是那麼容易分得開的,”秦雅芙倒是比林子航更想得開,她依偎在男人的懷裡,抓住他受傷的手,心疼地摩挲著傷口周圍,雖說問題不大,血出的也不多,可心裡還是頗為難受,“你呀,怎麼能空手去奪刀子呢?真是不要命了!”
“我老婆的命,什麼比得了?”林子航忍不住低頭在秦雅芙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下,“別說這點兒小傷了,哪怕斷手斷腳,我也……”
“好了,你別瞎想,我可不許你做那種犧牲!”秦雅芙抬手捂住林子航的嘴巴,終是淚水漣漣,輕輕嘆息,“你呀,說什麼都不肯聽話……”
“子航,剛剛你說救出了孩子,他們在哪裡呢?”劉佳年擺脫了鄭好之後,急忙追了上來。
“警車上。”林子航指了指外面。
“你們怎麼會這麼快找到我們,並且還順利救出了孩子們?”劉佳年也是被一系列的事件折磨得才有機會追問。
“雅芙身上帶著追蹤器呀!”林子航得意地笑笑。
“不就是藏在雅芙銀手鐲裡的東西嗎?早在來的路上不就被發現了嗎?”劉佳年奇怪地問道。
“防範措施又豈能只用一種?”林子航有意無意地低頭看了眼秦雅芙的胸前。
“你是說,雅芙還另外攜帶了可供你們追蹤的東西?”劉佳年意識到林子航的目光有問題,隨即恍然大悟,“哦,又是你那位朋友的‘傑作’?”
“當然,我老婆受的磨難已經夠多了,我不可能讓她再出事故。”林子航嚴肅了神情,“人生潛在的風險原就不少,尤其袁赫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一天不伏法,終究是塊心病。”
“是,你說的沒錯,我也有同感,不過,我只想到他肯定是不甘心,從而在我身上加倍要錢而已,所以,和我老公琢磨好了怎麼應對他要錢之後的方法,卻沒想到,他,他竟然瘋狂到把我,把我……嗯,好歹都過去了,咱們總算都平安無事了。”
劉佳年說到後來,感覺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只得放棄了談話。
林子航寒著臉,沒有出聲,他雖然不知道劉佳年之前都說過什麼,但鄭好對她的質疑,他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儘管他多少能明白些她同袁赫之間的糾葛,只不過,這些卻不能成為他同情他們的理由。
於林子航來說,好歹袁赫已經伏法,再不能傷害到妻子了,就衝這一點,他也不想再深究劉佳年的問題了。
面對一時尷尬下來的氣氛,秦雅芙於心不忍,想想劉佳年差點兒被那個王老虎欺負了,還真是理解不了袁赫口口聲聲的愛意是怎麼個形式。
“佳年!”好在這個時候劉佳年的丈夫正被人推著,從不遠處走過來。
一聲溫柔的呼喚,令劉佳年的神情瞬間放鬆。
再見丈夫,劉佳年自然而然地生出種再世為人的欣喜,急忙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