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少拿這話來壓老子,老子的威名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男人、女人的,老子根本就不在乎,刀頭舔血的日子過慣了,誰說什麼都不重要,不過,今天會被你們找到這裡,居然栽在這兩個女人的手裡,這事實在是窩囊,所以——呵呵!”王老虎冷笑著說到這裡,卻不往下說了。
鄭好目光炯炯地盯著王老虎,鄭重其事地說道:“王老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成不了佛,”老大目露兇光,笑得陰戾,“如果老子手裡的人命官司,你能給擺平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立地成佛喲!”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你肯真心悔過,總還是有機會的……”
“小子,這話你說著不心虛嗎?”王老虎一臉的不屑,“老子僥倖多活了這麼多年,也算夠本了,不怕拉兩個墊背的。”
“芙花山莊的一男一女是你們殺的嗎?”鄭好忽然轉移了話題。
“對啊,那女人不知好歹,跟著我的同時,還敢跟小白臉偷偷摸摸,不是找死嗎?”王老虎說著話,目光就回到了他身旁的袁赫身上,“哼,如果不是這小子說能給老子提供來錢的機會,恐怕你們發現的就是三具屍體了。”
“利用燒焦的屍體,吸引眾人的注意力,藉機綁走女人,這個主意很妙啊!”鄭好嘆息著,“王老虎,我調查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說實在話,你也算得上謹慎之人,可你今天所以會栽,不是栽在女人身上,罪魁禍首其實是袁赫,你知道嗎?這傢伙本身就是通緝犯,你還敢跟他合作,可不就是找死?”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王老虎顯然並不吃這一套,“老子早就是通緝犯了,再者說,老子跟人合作之前,自然打聽過他的底細,他如果不是通緝犯,也不敢跟我做這種事啊!”
“是,你說得沒錯,可如果沒有他跟你的接觸,我們也找不到你的老窩,這傢伙膽大包天,闖了禍,拿了人家的錢,不逃得遠遠的,居然明目張膽地躲在省城裡,呵呵,想來,他是覺得古人那句‘大隱隱於市’太有道理了吧,以 為自己的躲避技巧很高超呢?”鄭好眯了眯眼睛,說得若無其事。
聽到這裡,王老虎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
“拜他所賜,讓我們鎖定了目標,”鄭好得意地笑著望向王老虎,“三年前,我師傅那麼完美的佈局,都讓你逃脫了,真是想不到,風水輪流轉,三年後,讓我這個徒弟得了機會。”
“哼,三年前老子能逃脫,三年後照樣可以!”王老虎不以為然地抱臂望向鴨舌帽。
“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鄭好其實有些心急,王老虎所仰仗的無外乎是手裡的人質,好在劉佳年沒在他手裡,卻不得不防。
王老虎也知道此時自己不能隨便亂動,所以,嘴角漾起一抹壞笑,他瞥了眼鴨舌帽,隨即提醒道:“刀子再往右一點點,才是大動脈呢,平時教你不好好記著,關鍵時刻,這可是保命的本事啊!”
“別聽他的,他的手裡有命案,你最多算是從犯,罪不至死,可如果聽了他的,事情可就大發了。”鄭好急忙勸阻。
鴨舌帽應該還是害怕的,他拿刀子的手並不是很穩,可是卻在王老虎的提示下,動了動手腕,果然,刀刃這次才算真正對準了劉佳年的頸動脈。
“別白費力氣了,他們跟著我,殺人越貨人人有份,哪個都跑不了,”王老虎聲音越發深沉,“我們是好兄弟,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一起死!”
這句話頗有煽動性,令絡腮鬍子、鴨舌帽和公鴨嗓,以及司機臉上的神情都大義凜然起來,倒彷彿他們在做一件神聖,且又*的事情。
“別聽他的,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他是主犯,死罪難逃,可你們不一樣,你們的機會多得很,尤其現在,戴罪立功的話……”
“放屁,他那都是鬼話,公安們最會拿好話哄你們就範,等你們真聽了他的以後,放下刀了,他們立刻就得擊斃你們,別忘了,咱們手裡都有人命,誰都好不了,只有這兩個女人才是救命的根本。”王老虎繼續“開導”自己的手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法律的規定,我們是執法者,肯定嚴格執行,現在在你們面前就是道選擇題,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看你們怎麼決定了。”鄭好拿著槍的手握得更緊了,現在這種情況,拼的就是人的良知,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