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下意識地抬手,卻被迅速按下,先是收走了手機,隨後,鴨舌帽出言要挾:“別動,否則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這是幹什麼?你們一群大男人,還怕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跑了不成?”劉佳年憤恨地質問道。
“怕,怕的要死,你們可值錢呢,哈哈……”坐在劉佳年身旁的絡腮鬍子大笑著,手上倒是規矩,並沒有如剛剛表現得那麼噁心,對她搞什麼小動作。
“對啊,不值錢的話,那個小白臉兒就不會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我們半路偷腥了!”坐在秦雅芙身邊的戴鴨舌帽跟著附和道。
聽到這個訊息,秦雅芙不知道是該為暫時可保的清白感到高興,還是為隱約猜到的事實而悲哀,看樣子,這些人嘴裡的“那個小白臉兒”,肯定是個相熟的人吧,要說熟人,敢在自己和劉佳年身上動這麼大陣仗的人,算來算去……
“既然我們已經落到你們手裡了,該放孩子們自由了吧?”劉佳年冷聲問道。
“怎麼可能?你們是我們的搖錢樹,而孩子,可是要挾你們的根本啊!”鴨舌帽笑得更歡了。
秦雅芙自從手機被搶走後,左手卻沒有離開右手手腕,她的左手大拇指輕撫右手腕上的寬邊銀手鐲,那手鐲是林子航為遮擋她以前被蘭海軍囚禁時,割腕留下的疤痕,特意定製的。
“喂,老大……什麼?哦,好,好,知道了!”前面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像是接聽了個電話,隨後聲音朝著後面道,“把那女的的手鐲摘下來!”
“哎呀我看了,那是銀的,不值錢!”鴨舌帽不以為然地嘀咕了一句。
“叫你摘就摘,哪兒那麼多的廢話?摘完給我看看!”這個男人的聲音是個公鴨嗓,他似乎在後面兩個人面前有些威嚴,所以,說出口的話就比較橫。
“好吧,嘿嘿,美女,別說哥哥佔你便宜,我可是聽命辦事的。”鴨舌帽說著話,就動了手。
秦雅芙在聽到公鴨嗓的指示後,心裡就是一驚,左手用力握緊手鐲,卻也知道抗爭不過人家,不由得恨聲道:“這是我老公給我買的紀念品……”
“你老公那麼疼你,才給你買個銀鐲子,也太小氣了,不如你以後由哥哥疼你!”鴨舌帽不容秦雅芙爭辯,手上用力,很快就把她的手鐲摘了下去。
“這女人,心思黑著呢,”公鴨嗓的聲音響起,想來是鴨舌帽把手鐲遞給了他,因為接下來的話就證實了她的猜測,“老大英明神武,手鐲裡果然有貓膩兒!”
“咦?那是什麼?怎麼還帶著小紅燈啊?”鴨舌帽倒吸了口氣,轉臉對秦雅芙道,“美女,你這可不對了,哥哥一直聽話的沒碰你呢……”
“住手!”公鴨嗓的聲音再次嚴厲地響起,打斷了鴨舌帽剛剛摸到秦雅芙手臂的動作,“別惹是非,老大說了,這兩個女人,輪不到咱們!”
這話說得秦雅芙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原本被鴨舌帽碰到,就禁不住起了層雞皮疙瘩,正揮著手,胡亂地反抗呢,卻被一句“輪不到咱們”驚得整個人直墜冰窟,難道……
秦雅芙伸手握住旁邊劉佳年的手,兩隻冰冷的手,緊緊握到一處,相互取暖,相互安慰吧。
“你們是不是抓多了人?”劉佳年深吸了口氣,聲音還算平穩地問道。
“沒有啊,我們是按照老大指示抓的,怎麼可能錯?再者說,你們的孩子還在我們手裡呢。”劉佳年旁邊的絡腮鬍子,沒明白她的意思,特意強調道。
“小白臉衝的是我,你們和你們老大這麼賣命,不也是衝我的錢嗎?關我身邊的女人什麼事?”劉佳年的語聲裡充滿著打抱不平的意味。
“哈,還別說,這女人呀,可是小白臉欽點的……”
“閉嘴,上面的安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前面公鴨嗓惱怒起來,怒聲呵止了鴨舌帽衝口而出的解釋。
公鴨嗓的一句訓斥,令後面的兩個男人不敢再出聲,劉佳年禁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救不了秦雅芙,只不過是替其探問一下真相罷了。
秦雅芙則皺緊了眉頭,心情自是鬱悶無比,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前面栽了的蘭海軍居然沒能給後來者教訓,竟還想著對自己怎麼樣?
分明自己跟那個人的交集並不多,他幹嘛非打自己的主意呢?而且,還要用到這麼卑鄙的手段?
“大家都是人,誰沒有父母、兄弟姐妹,和自己的子女啊?你們怎麼忍心對小孩子下手?”秦雅芙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帶著哭腔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