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爸爸！”
“媽媽！”
……
同樣的大眼瞪小眼，可神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山雨欲來風滿樓？”秦雅芙放下懷裡的女兒，一把從林子航的手裡“搶”過兒子，放到身後，自己擋在了兩個孩子的前面。
“秦雅芙，你教的不錯啊，以前你告訴我，他們太小，叫人的時候，沒有清晰的意識，可是現在呢？連靜姐，他們都會叫姨姨了，怎麼到了我這裡，還是不行呢？”林子航陰沉著臉，開始了最近越發頻繁的“質問”。
“他們跟你小時候一樣，晚熟而已。”秦雅芙苦著臉重複著唯一可找得到的理由，話說，她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平時，她和婆婆也沒少在“爸爸”這個詞上下功夫。
這倆孩子，明明看著挺聰明懂事的，而且對林子航也同樣親近，可就是不肯當著他的面叫人。
要說林子航不在家時，看到明顯屬於他的衣物，他們偶爾也會指著那些東西叫出“爸爸”來，可只要秦雅芙聽到後，立刻再次詢問時，兩個小傢伙就跟約好了似的，顧左右而言他，好像剛剛的聲音僅僅是錯覺罷了。
為此，秦雅芙特意把林子航的衣服放到嬰兒房裡，哄他們叫爸爸，因為那裡有監控，她希望可以透過這種方式，記錄下他們對林子航的重視程度。
可偏偏，他們從未在自己的房間裡對爸爸感過興趣。
“哼，這話說得不虧心？”林子航翻了個白眼。
“嗯，我渴了，你去給我拿杯水來好嗎？”秦雅芙及時晃了晃放在床頭上的水杯商量道。
“轉移話題？”林子航不依不撓地瞪著秦雅芙，卻還是不情願地伸手接過水杯，嘟囔著走了出去。
“哦對了，上次你不是說要去找瞎子叔嗎？怎麼沒了動靜，當時你說的時候，我差點兒以為你們馬上就會走呢。”等到林子航再次回到臥室，絞盡腦汁的秦雅芙終於又想到個新問題出來。
“嗯，不一定哪一天呢，據說他最近有事，還沒有回老家，”林子航搖搖頭，“瞎子叔人是不錯，可也太矯情了，這麼拿腔拿調的，也不知道是人們以訛傳訛，還是真的就這麼神叨。”
“你我以前也見過他，的確挺神秘的，高人嘛，既然有非常人所沒有的本事，估計也就有咱們普通人不具備的生活方式吧，”秦雅芙點點頭，轉而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我不能跟著去。”
“哎呀，我答應你，等到見到他以後，會替你向他問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就讓他跟你通個電話好不好？”林子航已經習慣了孩子們對“爸爸”二字的抗拒，耍鬧兩句，也就不以為意了，反過來安撫不能跟著去見陳瞎子的妻子。
“我見不見都無所謂，就是感覺他在我人生最艱難的時候給予過我不少的幫助，所以有些感慨罷了，不過，先說好了，如果人家不願意跟我通電話，你可別逼人家呀！”秦雅芙想到林子航平時的霸道蠻橫，不由得不放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