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蘭海軍,你再打讓我憋奶的主意,我,我現在就,就……”秦雅芙氣憤的話說了一半兒,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拿什麼要挾人家,揮舞著無力的手臂,不由得淚眼婆娑,“你這是逼我死的打算嗎?”
蘭海軍心下不忍,急忙擺手:“當然不是,雅芙,你別瞎想,以後的事,咱們從長計議……”
“什麼從長計議?我和你之間,沒有從前,更沒有未來!”秦雅芙也急了,揚聲道,“蘭海軍,你罔顧現實,口口聲聲地說著跟我的未來,你把我的家人置於何地?我的感受又放到了哪裡?
你想要的,根本就是我給不了的,卻還言之鑿鑿地說著不勉強我,好啊,既然不勉強,你倒是放我走,給我自由,或者,你,你怎麼不讓我自己做出選擇啊?”
秦雅芙也是豁出去一切了,憋屈了這麼久,真是夠了,這個神經病,難不成真要囚禁自己一輩子嗎?
“呵呵,瞧你說的,哪有那麼嚴重?”蘭海軍並不怕秦雅芙的翻臉,笑得一臉的真誠,“其實你這麼發發脾氣挺好的,至少比憋在心裡好,可是別忘了,既然你不想再吃藥了,那咱們就得拿出不用吃藥的誠意來,你要是一味反抗的話……”
眼看蘭海軍不往下說了,秦雅芙卻已經聽明白了其中的意味,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總感覺他那雙溫潤的眼睛裡,隱含了太多自己看不懂的東西,這個男人的身上,居然有著這麼多她所不瞭解的東西存在,可見從前的自己,多麼自以為是啊!
“蘭海軍,你別做夢了,子航很快就會找過來的,如果你一意孤行,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何必鬧得大家都撕破臉皮呢?”秦雅芙終是決定試探一下蘭海軍的心思。
“哈,就知道你對他不死心,不過沒關係,慢慢你就知道了,他不會再找你的,而且,也不可能找得到!”蘭海軍冷笑著搖搖頭,走到床邊,端起被秦雅芙放在凳子上的小盆兒看了看,嘖嘖出聲,“雅芙,你的奶水這麼好,等到咱們的孩子……”
“滾!”秦雅芙氣不過,使出全身力氣從身後抽出枕頭,狠狠地甩向蘭海軍。
而蘭海軍早已有所防備,快速後退了兩步,躲開襲擊,由著枕頭落了地,不由得嘆息道:“適當的宣洩可以緩解壓力,可是,如果一味地暴躁,只怕會傷了身子,雅芙,你這樣不乖的話,可別怪我明天還得給你喂藥了!”
“喂喂喂,喂吧,多多地喂,一下子吃死我多好!”秦雅芙發了狠,氣得胸口悶得厲害,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到,老話不一定都對,比如那句“好死不如賴活著”,分明就是錯的,與其跟這麼個變態共處一室地煎熬下去,倒不如一了百了,大家都得解脫。
“你放心,我可捨不得你死!”蘭海軍不想硬碰硬,看出秦雅芙此刻心氣難平,乾脆快步走了出去,大有惹不起,躲得起的意思。
秦雅芙的心頭憋著口氣,的確是發洩不出來,卻又咽不下去,恨恨地咬著牙,雙手無力的敲打著床鋪,終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而蘭海軍似乎真的不敢再強迫於人,老老實實地在外面忙活著,再沒進屋。
消停下來後,秦雅芙聽到外面隱約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猜到蘭海軍是在做飯,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哭也哭了,鬧也鬧了,任她再不願意,可除非她自己想法子死了,否則,還不得照舊面對這個神經病?
要說就這麼死了,別說秦雅芙沒有這份勇氣,哪怕沒有蘭海軍攔著,滿屋子裡,她也找不出個尋死的工具啊,唉,還得暫時忍耐下,期待奇蹟的出現吧。
過了一陣兒,秦雅芙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這屋子裡連個鐘錶都不放置,弄得她連最起碼的時間觀念都快沒了,就見蘭海軍再次推開門,從外面拿進來個小飯桌,放到了她的面前。
“準備吃飯吧!”蘭海軍溫厚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秦雅芙感覺噁心。
蘭海軍無視掉秦雅芙的厭棄神情,步履輕快地來來回回走了兩趟,就把飯菜全都端了上來。
先盛了碗飯放到秦雅芙的面前,蘭海軍又把筷子遞到她手裡,並抬手撫了把她的頭髮,像哄孩子似的哄道:“乖,吃飯了!”
“你就不怕我把桌子掀了?”秦雅芙盯著小飯桌細鋼管的四條腿兒,語露威脅之意。
“怕,我還怕你因為不肯吃飯,把奶水給憋回去呢,不過也好,這不還省了我再給你準備麥芽水了嘛。”蘭海軍低頭盛著第二碗飯,滿臉的不以為然。
“你,你這話是,是不是在飯菜裡給我加了麥芽水?”秦雅芙怎麼聽,都感覺蘭海軍話裡的意思是沒有放,可又感覺不踏實,於是,反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