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聽了半天,倒是把秦雅芙和林子航的話都對上了,看來這小子精神病倒不一定是,但的確幹了缺德事,所以才會被人家整治。
這麼一想,老男人的正義感再次爆棚,他立刻對周闖說:“小夥子,這個人你認識對不?”
“對,我瞭解他,比了解我家那條狗都多,不過,我養只狗,它天天還知道朝我搖尾巴呢,這個東西,就是一白眼狼,誰對他好都白搭,心裡陰暗著呢!”
周闖眯著小眼睛冷哼:“他老婆,那也是一賢妻良母,可他半眼都瞧不上人家,不管怎麼做都是錯,就連他媽都看不下去。
那還不算,因為他,老太太連命都丟了,他死不悔改不說,還把主意打到我朋友老婆的頭上,您說,他不是精神病是什麼?”周闖想起林子航說起的蘭海軍母親因他而死的事,乾脆藉機抄了他的老底。
“啥?他咋那不是人呢!”老男人一著急,方言都嘣出來了,他惡狠狠地瞪著蘭海軍,“小夥子,我原以為你最多就是沒家沒口的,看見人家過得比你好,一時想不開,才犯了糊塗,還算情有可原。
哪知道,你自己有老婆,還幹這缺德事啊?可真不是人……哎呀算了,你的事,我管不著,你還是趕緊送我去醫院吧,我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
老男人聽周闖說起蘭海軍的劣跡,一時激動,也跟著譴責他的不是,卻在抬手時,牽動到腰部,估計之前摔倒的時候,多少還是抻到了腰吧,所以,一股子不太嚴重的疼痛忽地提醒了老爺子,既然蘭海軍這麼不像話,他不介意繼續“訛”下去。
這下子,現場更熱鬧了,蘭海軍分辨未果不說,這“新仇舊恨”全部找上門來,老男人扶著腰,哎喲哎喲地叫喚著,製造的噪音,並不比那兩個保安直接實施到他身上的壓制讓他好受多少。
“大叔,您這是怎麼回事?”後趕過來的周闖,並不知道老男人身上發生的“故事”。
周闖之前跟林子航在山門口分開後,因為擔心會跟蘭海軍錯過,所以,他特意跟門衛做了番交代,才往裡面走。
這個時候,周闖接到林子航的電話,說打聽到了打電話的老男人所在地,是在半山腰的小亭子上。
得知林子航正往半山腰上趕,周闖便也跟了過去,只不過,等到他上去的時候,林子航已經下山了,而他再打過去電話時,卻沒人接聽了,他哪裡知道,那個時候,林子航正跟老男人演戲,折磨蘭海軍呢。
周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找了條迂迴的下山路,這條路雖然遠些,但直通山門口,且又方便看到山上的人下來,他琢磨著,林子航面對面地跟蘭海軍較量,肯定吃不了虧,應該出不了其他變故了,那麼,他倒不如先堵到山門口去,反正不管是誰,要想離開這裡,山門都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這個想法的確不錯,又恰好在走出去一段路後,周闖就接到了林子航的回話,說他們已經往外面走了,之前因為沒注意到手機來電,所以才會回得晚了些。
得知秦雅芙沒事,周闖也沒細問,朋友嘛,最在意的是對方平安無事,於是,他更加安心地往山下走去,最後也就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保安們在他預先的導演下,又來了場無厘頭的抓獲。
話說,今天的蘭海軍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不過,也因此,周闖才會對老男人有此一問的。
老男人心知肚明蘭海軍知道他在做戲,所以,也不避諱,當著蘭海軍的面,說起他幫著秦雅芙打電話的經過,當然,他“受傷”的事,可是繼續堅稱傷得很嚴重的。
“哦,明白了,大叔,您的心情我理解,遇上這種精神病,您必須得看緊了,否則,他鐵定會翻臉不認賬,”周闖一臉嚴肅地點點頭,“他可是最會這套把戲的。”
“你也這麼說?啊,那我可得注意了,小夥子……”
“你們走得還挺快!”林子航一隻手拎著一袋子冰紅茶,一隻手拉著秦雅芙,笑嘻嘻地走過來,“喲呵,這是幾個意思?怎麼轉眼不見,他又犯了什麼事?”
林子航是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才有此一問的,可聽到蘭海軍耳裡,卻是格外的刺耳,在他看來,今天的局,分明都是林子航設計出來的,就是想讓他難堪到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