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鐘到的家,”秦雅芙輕聲說,“當時就想著給你個驚喜,從來都是你出其不意地來到我面前,我也想……”
“你也想?你呀,就是屬小狗的,記吃不記打!”林子航心疼地嘆了口氣,“這麼快就忘記上次蘇州之行發生的事了。”
“我沒忘,已經很小心了,本來給姥姥上完墳我就打算走的,可是爸媽做好了午飯,我想那就吃完飯走吧,結果吃完飯後就犯了困,我知道在車上睡覺不安全,所以一直到睡完覺才走的呀。”
秦雅芙的理由很充足:“而且,別忘了從家裡到這邊的旅途短,這些年,我都不知道來回走多少遍了,哪裡會又湊巧出事的?再說了,我還遇到了鄭好,他可真敬業,剛剛回家看望完親人就投入到工作當中了。”
“嗯,他是人民警察,為人民的生命安危負責,自然格外辛苦。”聽秦雅芙提到鄭好,林子航應得理所當然。
“怎麼這麼說?感覺你好沒有人情味兒,警察也是人啊,他忙得連談戀愛時間都沒有,多可憐!”秦雅芙不滿意於林子航的漠然,提出抗議。
“你這是在替他抱屈嗎?”林子航笑道,用下巴蹭著她柔軟的髮絲,質問道,“那怎麼辦?替他找個女人?你不是又想亂點鴛鴦譜了吧?”
“我覺得他人不錯呀,對了,他還問起厲蕾跟我是不是同事呢?”秦雅芙的確是心存幻想,總覺得即使厲蕾跟錢友的感情再好,也很難長久,如果她能夠改變想法,不弔死在一棵歪脖樹上該有多好。
“雅芙,我知道你善良,盼著厲蕾過得幸福,可是,你想沒想過?如果一個人對感情可以隨意轉變的話,他(她)還會有真心嗎?
比如你,在負氣離開那五年裡,有沒有想過扔下我,換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呢?”林子航感覺有必要開導一下秦雅芙,她想事情還是太過主觀了。
“我,我們的情況和她不一樣啊,他,他們的年齡相差太大了,的確不合適。”秦雅芙答得有些結巴,儘管她一直不認可這對老少戀,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厲蕾分明用情至深。
“到目前為止,錢友給咱們的感覺都是不可託付的,可是咱們又沒有真憑實據來證明他做過什麼,而厲蕾又是死心塌地的愛慕著他,你覺得你拆得開他們嗎?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格去拆散他們?”林子航的語氣溫和、理智,他說的是事實。
秦雅芙咬緊嘴唇,無話可說,這是她矛盾的地方,既盼著厲蕾幸福、順心如意,又擔心錢友那個不安定份子會毀了厲蕾的美夢。
“雅芙,不要操心別人的閒事了,”林子航頗為無奈地緊了緊懷中人,“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好自己,其他的事不受你的主觀意願控制,那就順其自然吧。”
黑暗中,秦雅芙瞪大清澈的眸子,可惜,還是什麼都看不見,林子航說的對,她的憂心改變不了事實。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陽光穿透厚重的窗簾,星星點點地灑到客房裡。
床頭櫃上放著摺疊整齊的衣褲,床上暖色調的雙人被蓋在平躺著的林子航身上。
被子外面露出林子航俊朗、立體的五官,精壯有力的赤臂,此時的他,呼吸勻稱,嘴角上揚,雙眼緊閉,睡得正酣。
已經做好飯的秦雅芙靠在門口,望著自家男人,心中溢滿甜蜜,老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話雖然偏激了一點,可也有其現實之處。
不從男女性別上做區分,現代人對工作沒有過去人那麼墨守成規,從一而終的固執了,但選錯行業,白白耗費心血,投入熱情之後,最終以失敗告終,到任何時候,都是一件讓人鬱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