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裡,林子航在浴室裡洗澡,秦雅芙則坐在‘床’上繼續看電視br&
此時劇情發展到,一向跋扈的家暴男人直到被妻子潑了一身的汽油後,終於感到害怕了,他連忙說起軟話,不讓‘女’人動手。[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訪問:.。
可是‘女’人已經下了最後的決心,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男人,眼神決絕,什麼都不再畏懼。
只是她的手不太聽大腦的控制,打火機拿在手裡,大拇指不由自主地哆嗦著,連著打了幾次火,都打不著。
男人看到她的顫抖,更是抓緊時間請求她放過自己。
‘女’人悽然一笑:“你最初不就是這樣嗎?先打罵,後痛哭流涕地求原諒,之後再變本加厲地打罵,再來軟語相求,再……呵呵,我受夠了,早就受夠了,不過就是想要遠離你,再不見面,不可以嗎?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我放,我放,我保證以後不再找你的麻煩了!”男人這時真心悔過,現在如果他是在自由狀態的話,哪怕讓他下跪求饒,他也是樂意的,且不說過後會不會再起報復之心,但至少目前,他沒有說假話。
‘女’人也有著一點點的遲疑,雖然她沒什麼文化,思想也不偉大,只是單純出於善良本‘性’,她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的清醒。
遺憾的是,在她抬起頭,想要男人發個誓言,就罷手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他因為她眼裡的猶豫,從而嘴角上揚,流‘露’出些微的得意之‘色’。
他終究是不相信她能夠下得去手的,所以,在說盡好話之後,還是不小心就暴‘露’出張揚、跋扈之‘色’,說到底,他依然抱著平安無事後,就整治她的心思。
‘女’人徹底失望,不再有任何的顧慮阻攔,她拿著打火機的那隻手,大栂指用盡全力按了下去,這次毫無懸念地按出火苗來,那團明晃晃,卻又飄忽不定的小小火苗,看得人膽戰心驚。
隨後,‘女’人便把手中的打火機拋向看起來渾身溼漉漉的男人。
熊熊的火焰瞬間燃燒,伴隨著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女’人‘露’出暢快的笑容,真正的解脫,竟是源於摧毀一切……
秦雅芙跟著默默落淚,至於後面記者採訪‘女’囚時都說了什麼,她沒看到,她只是記起小時候,小姑姑最後望向倒在血泊當中的那個男人時,臉上驚恐、不忍裡面,似乎也有著重獲自由的解脫之情。[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雅芙……”不知什麼時候,林子航已經來到她身邊,他抬手拭去她腮邊的淚水,把人抱進懷裡,“傻丫頭,跟著電視裡的人哭什麼?”
秦雅芙不說話,‘抽’氣聲一下,又一下,震得她的身子也跟著顫動。
“我知道你又想起我以前對你的傷害了,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不值錢,可是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再氣惱、再糊塗,也不會犯那種愚蠢的錯誤了。”林子航想當然地認為是自己給她造成的心理創傷,不由得萬分自責。
秦雅芙閉著眼睛,一時沒辦法從小時候那驚恐的一幕當中走出來,只是緊皺著眉頭,繼續‘抽’泣。
“寶貝,你說,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好受些?”林子航愈加焦急,輕輕搖晃著她的身子,他最怕她這副沉默不語的狀態,“你別嚇我,你說話,你說話好不好?”
“我……我沒事……”秦雅芙終於哽咽著吐出不連貫的幾個字來。
“沒事,沒事就好!”聽到她出聲,林子航的心放下一半,忙緊緊擁住妻子,禁不住也跟著落了淚,“我承認我以前‘混’蛋,一面信誓旦旦地說著要保護你,另一面卻又……”
“不關你的事,你別瞎想。”秦雅芙稍稍平緩了下心緒,努力吸了吸氣,總算說出一句完整話來,“不是你的事,我只是想起以前小姑姑的事情。”
“小姑姑……”林子航住了口,那個謎一樣的‘女’子,讓妻子牽掛多年,或者說讓很多人牽掛著,卻又如人間蒸發了般,再沒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直到後來聽秦雅芙提及,因為她的一句“不想破壞其安寧”,從而不敢去探查。
林子航抬頭嘆了口氣,卻被電視裡的人物對話所吸引,當聽到那個‘女’囚決絕地說出她不後悔所做的一切時,他忽然有些明白妻子的傷心來自何處了。
“雅芙,上一輩人的恩怨,咱們不瞭解,而且咱們又希望她過得安穩,相信她也盼著你平安幸福,就不想那麼多了好不好?”林子航也不知道能說點兒什麼,只能含糊地安慰道。
“嗯,我知道,我,我只是一時感慨而已。”秦雅芙的語聲聽起來平穩了許多,其實從去年在北京湘菜館隱約打探到小姑姑的訊息後,她就已經想明白,相見不如不見,這句話不光是指夫妻、情人間狹隘的感情,還包括,世間更多萬般不得已的親人、朋友之間的苦痛。
既然曾經那麼艱難地掙扎過,也許現在的安寧算是對過往傷痛的一個補償吧,林子航說得對,她們姑侄相互之間都盼著對方過得好,也希望彼此真的能過得好吧。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該學著放下了。”林子航勸道。
“是,我知道了。”秦雅芙的心裡愁腸百結,可話到嘴邊,卻也只是簡單應了句。
“放不下也沒關係,”林子航想了想,改變了要求,他捧起她的臉,使她直視著自己,“到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你的身邊還有我,我會支援你的任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