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讀書唄。”秦雅芙也試著提起這件事。看她什麼反應。
“讀書好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嘛。”陳燕也文縐縐地湊起了熱鬧。
“我在社會上混得越久。越發不喜歡讀書。你看燕子姐。我們年紀差不多大。她不也沒有多高的學歷嗎。可她現在做得多好。”厲蕾找到了知音。儼然以陳燕做為標杆。
“學習知識肯定更有用處。可如果你實在學不下去。勉強就沒意思了。不過。你要學你燕子姐也行。你問問她。她是怎麼從一點一滴做起的。如果你吃得了她的那份苦也不錯。”
秦雅芙很少這麼直白的對人講話。而且她也明白。這些話雖不好聽。可是真心為她好。相信她的親人們都應該勸過。不過。有時候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身邊人的百句勸諫。有可能就不如一個陌生人的隨口之言。秦雅芙只是盡力開導。聽不聽。做不做。就在於她自己了。
“燕子姐……”
“芙姐說的沒錯。”陳燕聰明得緊。很快就聽出秦雅芙的意思。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我剛來的時候。是去的業務部。在那裡做得不是很開心。只有芙姐一直鼓勵我。我也只在跟著她時。才算不捅婁子。後來。芙姐來美容院了。我當時就申請過來。我想得很清楚。如果調不過來。我就辭職不幹了。可若是調過來了。那我就得好好表現。不能再給芙姐丟臉。”
陳燕並沒有在秦雅芙面前刻意強調自己要怎麼做。但自從來到美容院後。卻是一直表現出色。看得出。她是真的用心學習。認真做事了。再不見從前吊兒郎當的模樣。這也是秦雅芙越來越器重她的地方。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因為芙姐不在的那段時間。我的工作做得一團糟。業務部的人都準備要辭退我了。對於我這樣的員工。領導根本就懶得理會。就算我提出調離。人家也不想管。芙姐剛回來時。忙得一塌糊塗。卻還關注著我。她在得知我的心思後。特意去業務部把我接到美容院……”
陳燕說到這裡忍不住哽住。眼圈兒發紅。快要哭出來了。她也是直到那一刻。才真正下定決心。努力做出點兒成績來。否則。以她的家境。如果離開“金色麗人”。她應該就回家去了。只是這和她當初想要靠自己雙手賺碗飯吃的想法相違。難免會失去些自信。
“別這樣。激動什麼。”秦雅芙勸了一句陳燕。之後。才故作輕鬆地轉過頭看向厲蕾。“要說你燕子姐家的條件不錯。她就是出來歷練的。沒有溫飽、沒有壓力的工作。她能夠做到這麼出色。還真的可以成為楷模了。厲蕾。你也加把勁兒吧。”
“那。那我也想來這裡行嗎。”厲蕾是個不管天不管地的主兒。她想到什麼說什麼。一看這裡的工作環境雅靜、溫馨。不用風吹日曬不說。一個個美容師只需要坐在那裡動動手。給顧客做做美容就行。實在是羨慕得緊。
“我們只招收有工作經驗的美容師。”秦雅芙想了想。給厲蕾出了道難題。
“那。我先去別處學習。”厲蕾的雙眼放光。絲毫不覺得為難。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我還有點兒生活費。如果拿去學習美容。估計初級的差不多……”
“不用。你若是真的喜歡這一行。我可以教你。”陳燕來了興趣。難得她的活潑性子遇到同樣開朗的厲蕾。這姑娘雖然有點二。但為人還是不錯的。誰都知道。直爽性子才最是至真至純之人。只要她沒有壞心思。就絕對是了不起的大好人。
“真的。那太好了。”厲蕾抓住陳燕的手。原就因為過敏紅腫著的眼睛裡溢位淚水。“燕子姐。你不知道。你和芙姐是我離開校園後。遇到的最好的兩個人了。”
“行啊。你遇到的好人也太多了。剛剛還只有我自己呢。這麼快就出現第兩個了。”秦雅芙笑著打趣厲蕾。卻也不再廢話。“走。跟我去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關上門。秦雅芙讓厲蕾坐到她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一臉嚴肅地問道：“厲蕾。你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嗎。”
“當然。雖然我不瞭解美容這一塊兒。但女孩子嘛。誰不喜歡化妝品。我也是從小就比較鐘意這些東西。只是原來沒得機會接觸到更多的。否則。我也不能不顧我姐的反對。在那個小店堅持半年之久了。”厲勒看起來很誠心。
“好。”秦雅芙點點頭。接著問道。“你那邊的工作好辭嗎。”
“好辭。我們那裡的人員流動很大的。工資低。老闆的脾氣還不好。我一方面是出於喜歡擺弄這些東西。另一方面也是沒處可去。所以才將就這麼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