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真能開玩笑。你若把洗照片的錢給我。我還要不要臉面了。”秦雅芙苦笑著說完。便在林子航的催促下。跟錢兵父女揮手告別。
等到出了醫院大門後。秦雅芙停住腳步。沉著臉問道:“林子航。你幹嘛不跟我打招呼就私自拿我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剛剛睡醒。就聽到個聲音告訴我。‘不要把你們同錢兵合影的照片給他’。然後我就照做了。”林子航回答得煞有其事。
“你就胡編吧。”秦雅芙狠狠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林子航大笑過後。才一臉嚴肅地告訴秦雅芙。他早上比她醒得早些。穿好衣服。來到外面的時候。看見母親在廚房裡正跟小保姆忙著做飯。便特意叫母親去了客廳。詢問她和父親昨晚提到的那個錢友的事情。
林母說。她也不太瞭解這個人。只是在妹妹白芷竹。也就是林子航三姨還沒結婚時。有一次她和丈夫去參加朋友婚禮時。看見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交頭接耳。神情很是曖昧。
那時候。林父已經介紹了薛建國給白芷竹認識。雖然剛剛見過兩次面。但薛建國很滿意。而白芷竹也沒說出反對的話來。既然如此。她現在再跟其他男人做出親密舉動自然不妥當。
林母勉強忍耐到婚禮結束。眼看著妹妹跟那個男人一起離開。心中氣憤。卻不好直接叫住妹妹。她得顧及其他人的看法。只要她一出聲。難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等到晚上。白芷竹回到家裡。林母開始追問妹妹同那個男人的關係。白芷竹輕描淡寫地說。是自己以前的高中同學而已。至於其他問題。她只是冷笑。因為當時她中意的人並不中意她。林母也是好心讓丈夫為妹妹尋個好男人。分散她得不到的注意力。誰知道反而給自己增添了負擔。得看著妹妹不能任性胡鬧。
白芷竹對姐姐的要求口頭上答應。可實際上並不當回事。於是又被姐姐看見過幾回她和錢友的接觸。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了。但畢竟發生過上一次的不愉快。林母難免苦口婆心地勸阻妹妹不要再跟那個人來往。白芷竹為此還跟姐姐鬧得很僵。
後來。林母因為擔心妹妹做出什麼更加糟糕的事情出來。所以就格外留意她的行動。也因此抓到他們在一家小飯店吃飯。兩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看起來好像很難過。說著說著話。就勾肩搭背的湊到一起。雖然並不見有再進一步的舉動。但足以讓林母不安。只得徑直走過去打招呼。
結果。白芷竹看見姐姐後。竟是嚇了一跳的樣子。同以往理直氣壯地跟姐姐拌嘴時截然不同。她心虛地站起身來。直說正準備回家呢。之後就匆匆拉著姐姐離開了。
那天。林母和妹妹回到家中。再次對她進行教育。白芷竹也沒說什麼。態度出奇的好。乖巧地點頭答應下來。
林母因為沒問出什麼來。可總是不太踏實。又用心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妹妹果然老實下來。
從此以後。林母就再沒見過錢友。說起來。林母並不瞭解錢友。只是因為妹妹奇怪的態度曾經跟丈夫抱怨過。而林父的記憶力極好。他對那天婚禮上的情形也很在意。自然對錢友的印象深刻。所以再次看到跟錢友長得相像的錢兵才會一眼就認出來。只是當著兒子媳婦的面。林父覺得沒必要提從前的舊事罷了。
林子航聽完母親的話後。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無論是錢友還是錢兵跟自己的妻子有什麼關係。只好又去秦雅芙包裡翻出照片研究了半天。竟也找到似曾相識的感覺。努力回憶。也沒能理出什麼頭緒。不過。卻還是做了個決定:讓妻子遠離錢兵。接觸不到。自然萬事大吉。
秦雅芙聽完。也是一頭霧水。想不清楚其中的關聯。但對丈夫的做法難免不滿:“說來說去。都跟錢哥沒有半點關係。只是一張合影而已。錢哥又很在意。你何必不給人家呢。”
“如果他不在意。我還沒準兒哪天就給他了。但他一個大男人眼巴巴地要你照片幹嘛。居心叵測。”林子航的態度很強硬。並不買賬。
“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呢。”秦雅芙真心無語了。他現在的樣子分明是在吃醋。憤憤地斥道。“你就亂吃飛醋吧。早晚酸死。”
“我寧可酸死。也要看住你。以後少出去給我招蜂引蝶的。”林子航乾脆霸道地把人擁進懷裡。就要招手打車。
“哎。不行。”秦雅芙忙制止他。“時間不算太晚。我還可以回去上班呢。”
“上班。”林子航像看個怪物似的看著她。“秦雅芙。兩條路。你任選:第一。回去上班。晚上別跟我推三阻四的。別說我不讓你休息;第二。今天放一天假。以後。我會酌情‘照顧’你。儘量不讓你太辛苦……”
“呸。沒羞沒臊。”秦雅芙氣得罵了他一句。卻也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自己再堅持下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只得順了他的心意。跟著回了婆婆家裡。
林子航滿心歡喜。回到家中。便告訴了母親檢查結果。林母拉著秦雅芙的手嘆了口氣:“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們在家裡住的時候。肯定沒問題。等你們回去後……”
“回去後。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就別操心了。”林子航打斷母親後面的話。他知道。母親是想讓小保姆每天給他們煲湯送過去。可他實在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