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真是鬱悶極了。這種事。如果僅憑他一張嘴估計是說不清了。只盼著那女孩兒快點醒過來。還自己個清白。好在他剛剛聽給女孩兒洗胃的護士說。她喝的安眠藥藥量不是太大。應該可以救得過來。否則。他真恨不得直接撞牆算了。
“哼。你一個大男人跟我妹妹在一起。拿什麼讓我相信你什麼都沒做啊。”女子一臉地不相信。
“天地良心。”林子航抬頭望向頭上的天花板。默默祈禱那女孩兒快點醒過來吧。
“冷醫生。你妹妹沒什麼事了。先送病房輸液觀察吧。”兩個護士推著下面帶軲轆的簡易病床招呼女子。
“好。好。謝謝你們。”冷梅連忙站起身。接了過來。
林子航也主動來到病床邊。
只見女孩兒雙眼緊閉。看樣子還沒有清醒。林子航便同冷梅推著她來到指定的病房裡。
直到床頭的病歷卡掛上。林子航才知道這個跟他糾纏不清的女孩兒名叫厲蕾。很少見的姓。很好聽的名字。而且。她的心思也很特別。即使之前跟她談話時已經感覺到她的性格中有決絕、偏激的一面。可最終她竟然選擇自殺一途。還是讓他接受不了。
冷梅的眉頭緊鎖。一臉的愁容。可以理解。她是好心帶她二姨家的妹妹來北京散心的。結果卻險些出了人命。這個責任太大。的確夠她難受的。
林子航默默地守在一旁。走是不太可能的。他需要等厲蕾清醒後證明自己的無辜。可不走還真是彆扭。鄰床躺了個年紀約五、六十歲的老太太。一直神情認真地端詳著他。
林子航終於知道如坐針氈般的痛苦滋味了。他想出去走走。可剛一站起身。就見冷梅警惕的眼神瞪過來。弄得他忙又坐下。萬一她一衝動。再當著旁邊人的面兒說出什麼來。他再厚的臉皮也受不住啊。只得重又老老實實地坐下等候。
時間彷彿沒看到林子航的焦慮。慢慢慢慢地走著。感覺過去一個世紀之久。厲蕾終於悠悠醒轉。
“蕾蕾……”冷梅激動地呼喚著妹妹。哪裡還能說出什麼來。於她來說。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妹妹的甦醒。
林子航內心欣喜。卻沒好意思全部表達出來。只是保持原有的姿勢朝厲蕾點頭笑笑:“你醒了。”
“我。我這是在哪兒。”厲蕾有些發矇。神情迷茫地打量了一圈兒四周後問道。“姐。我怎麼來醫院了。”
“你。你沒事就好。來醫院是因為你犯糊塗。把我給姥姥開的安眠藥都喝了。”冷梅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厲蕾所以要自殺是因為心結難解。逃避不是辦法。
“哦。”厲蕾眨眨眼睛。用心想了會兒。似乎記起前事。她側頭看向林子航。雙眸緊緊盯住他。一抹嘲諷一閃而過。“你居然還沒走。”
“總要看到你平安才好。”林子航違心地說了句安撫她的話之後。望向冷梅。“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還不行。”冷梅陰沉著臉。低下頭。把嘴巴伏到厲蕾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看樣子應該是在問她一直懷疑的問題。
林子航緊緊盯著厲蕾的反應。自己的身家清白就掌握在這小丫頭手裡啊。
厲蕾蒼白著臉聽完姐姐的問話後。一臉認真地想了想。挑眉笑笑。聲音不大。卻恰好可以傳入林子航的耳朵裡:“姐。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不發生什麼嗎。如果不發生什麼。我會自殺嗎。”
“你……”林子航氣得跳了腳。當時就衝到近前。用手指著厲蕾。“你什麼意思。我……”
“啪。”冷梅轉身、抬手、打向林子航手的動作一氣呵成。速度快得驚人。這讓他措手不及。
“你……”
“出去。到外面說。”冷梅甚至都沒跟妹妹交待一句。抓著林子航的胳膊就往外走。一直來到走廊盡頭。沒人的地方才站住。
“你們姐妹想幹什麼。”林子航壓了半天的火氣終於爆發出來。“你看她那表情。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們還想合夥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