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另一邊的王陽也抓住了林子航的胳膊,只是語氣不善:“你都醉成這樣了,怎麼去接人?你老婆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自己走啊?”
“那怎麼行?這麼晚了,我怎麼能讓她自己走呢?”林子航不高興地白了王陽一眼,堅持要離開。
“等等,”年玥出言阻止,她彎腰從沙發上拿起他的外衣,“既然你不放心她,那我送你去吧,我沒喝多少酒。”
“算了,我做回好人,陪你們一起吧,”王陽接過話去,“雖然現在酒駕查得不嚴,你喝得不多,但還是不安全。”
王陽曾經閃過給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機會的念頭,但她也知道,以前年玥也多次送過林子航,可一樣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而今天,看年玥的情緒又不大好,她更不放心年玥送完林子航後孤身一人回家,畢竟年玥長得漂亮,很容易被壞人盯上,這也是私心吧,她一面埋怨林子航心疼老婆過分,一面卻也擔心朋友的安危。
年玥開車的一路上,林子航不停地催呀催,催得王陽心煩:“林子航,就你老婆是人,我們都不是了?你是想我們出車禍呢,還是盼著你老婆被壞人劫持?”
林子航一聽這話愈加氣急敗壞:“王陽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滾!”敢咒他老婆的人身安全,可是比打罵他一頓還要嚴重。
年玥瞭解林子航的底線碰不得,忙打岔,說遠遠就看見“金色麗人”在本市的旗艦店已經關了門,問他怎麼辦?
林子航知道秦雅芙他們分店雖多,但每次來貨都只在旗艦店接貨,既然這裡已經空無一人,秦雅芙必然是先回了家,只好邊讓年玥把車開回家裡,邊給秦雅芙打電話。
可惜的是,這時候的秦雅芙正緊張地跑在回家的路上,根本沒注意到包裡的手機鈴聲。
當車子開到林子航家樓下時,明亮的車燈閃過,正好看見蘭海軍與秦雅芙面對面,手拉著手在說話。
沒有人注意到秦雅芙驚懼的神情,只是粗粗一看,兩個人的曖昧舉止已經讓林子航矇蔽了雙眼,他本就氣惱,王陽卻還不管不顧地繼續嘲笑他:“你老婆就這麼招人喜歡?你唱個歌,抓心撓肝地惦念,可人家不是照樣有人照顧嗎?”
“少廢話!”林子航翻個白眼,每次看到秦雅芙跟蘭海軍在一起他都憤懣難平。
“不過你看,那個男人跟她站在一塊兒還蠻般配的,憨憨厚厚的一張臉,配上她單純無辜的……”王陽還在取笑。
“什麼亂七八糟的?”林子航雖然心裡有氣,卻不容許別人詆譭妻子,不滿地打斷王陽的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女人的嫉妒心怎麼那麼強,就那麼見不得別人過得好嗎?我老婆做什麼與你們何干?”
“誰見不得誰的好了?”王陽冷笑,“如果她夠資格,我們只會祝福她,可是她憑什麼呀?我還想不明白呢,老話說什麼‘好漢無好妻,好女嫁賴夫’,還真是那麼回事,我一直替年玥難過,她那麼出色的一個女子怎麼就配不上你了?還有那個叫什麼袁媛的,更是跟辛然差得何止十萬八千里,可他偏就當個寶兒似的護著,就連最近的聚會都不來參加了,你說,我們這些人怎麼就都比不得她們呢?”
“王陽,你也是喝多了,別胡說了。”一直沒開口的年玥聽王陽越說越離譜,連忙阻止她。
“哎,年玥,你最是虛偽,明明林帥長得好,家世好,也多金,你怎麼就放棄了呢?就算當初的事不提,那麼現在呢?你就一點兒都不想?你天天擺著副幽怨的神情給誰看?你不爭取,他會自動投入你的懷抱裡?”
“夠了啊!”林子航徹底惱了,他坐在後排座椅上,邊用力去摳車門手摳,邊厲聲斥責年玥,“年玥,把門開啟,你鎖什麼中控鎖?”
“我,我只是習慣了。”年玥委屈地解釋著,便要開鎖。
“不給他開!”王陽一把按住年玥的手,得意地望著焦急的林子航,“怎麼?你心虛了?咱們打個賭吧,看你老婆會不會為了她的‘護花使者’跟你翻臉?”
“你們無不無聊?”林子航更加生氣,“我不過是喝了點酒,怎麼?還要受你們兩個人的控制?”
“控制不敢當,但我就是不能理解,曾經那麼清高的林帥是怎麼轉變成今天這麼窩囊境地的?什麼都依她,她怎麼做都是對的,面對她,你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你再看看咱們一起的那些男人,論條件,哪個比得上你?可是哪個又像你一樣,被老婆耍得團團轉?自古以來,都是男人對女人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可是你呢?你作為男人,這些應有的氣魄都餵了狗?”
別看王陽平素說話、做事都大大咧咧的,但骨子裡卻傳統觀念極重,在她眼裡,女人遵守三從四德似乎都是應該的,這也是她一直看不順眼秦雅芙和袁媛這麼折騰兩大帥哥的主要原因。
“愛一個人,就要寵她,疼她,給她最好的,這才是一個男人最應該盡到的責任,你的那些理論都是狗屁!”
林子航照樣嘴硬,可心裡卻不好受,他的反覆無常,有時候就是因為他的心理不平衡,他常常為秦雅芙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態度感到委屈。
在秦雅芙走到車前跟年玥說話時,林子航的火氣其實已經憋到極限了,他忍不住想要發洩,所以在跟她一照面起,就故意找茬兒,給蘭海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