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
西方教這等旁門什麼的,還是早點離場算了,待得迴轉洪荒之時,再鬥過一場不遲。
蘇青抬頭道:“三天後便是三川城隍的壽誕了,綾兒收到請帖了嗎?”
白綾點了點頭。
三月三。
三川城隍誕。
蘇青的請帖早在兩個月前,從三合鎮迴轉三川城的那一天就有陰差送過來邀請蘇青赴宴了。
蘇青說道:“看來那位贏無遺也著急了。”
白綾笑道:“眼下的局勢被夫君攪得如同一潭渾水,若是夫君不是妾身的夫君,怕是妾身此刻也焦急起來了。”
蘇青哈哈一笑。
渾水好啊。
渾水才能摸魚,本來就是劣勢了,這要是再不把水攪得渾一些,怕是將來會不戰先敗了。
眼下局勢如同亂麻,饒是布此局的蘇青,若不是每天覆盤推演一次,怕是也會忘記在這團亂麻之中,線頭究竟所在何處了,當年爹孃讓他學圍棋終究還是對的呀。
就在這時。
客棧之外傳來嘈雜聲。
蘇青和白綾走出客棧,但見不遠處的街道上面似有一群遊行之人舉著各種牌子招搖過市,若是有心的話,不難看出,這遊行人員之中大部分的面孔都有些怪異。
具體來講。
不是九州之人。
白綾看著遊行人員在旁說道:“今年開年,長安宮一紙詔令,不僅僅試圖收攏贏氏皇室之權,軍中調動更是頻頻,而且九州封鎖,大搜九州之地異族驅逐出境。”
“這是那位本空國師的建言?”
“是也不是。”
“哦?”
白綾看向穿著一件樸素青衣的蘇青,含笑道:“建言雖說是出自這位新晉的本空國師之口,但在綾兒看來,與其說此法是國師說出,倒不是說是夫君在背後推動的。”
蘇青哈哈一笑道:“綾兒高看我了,那本空國師遠在長安,而且還是大能,我如何能讓國師說說此話。”
白綾側身微笑道:“夫君不承認。”
蘇青咳嗽了一聲扯開話題道:“不過,這位本空國師的此舉乍看還是很明智的,收宗族、調兵權,防異族,種種操作都是為了讓新秦國運穩固,也難怪朝中沒人反對。”
“夫君這話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