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從之前那人死了之後皇上就變得性格無常了。今天倒是讓奴婢們上菜,有一個不符合心意,就又是掀桌子又是砸杯子的。要不是老太監今天及時制止了皇上,我們可真的是沒有命出來了。”
聽者皺著眉頭一臉無奈,“這都多少天了啊?這兩三天都殺了多少個無辜者的命令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誰還敢服侍皇上啊?”
“你不服飾也得服侍,”說的那個宮女搖了搖頭,“如今這是皇宮上下,只要是做事的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還是得謹言慎行吧,不然,皇上這一天殺幾個一天殺幾個的,過幾天就到我們了。”
“行吧。”聽者拍了拍說者的手臂,“有一段時間不會輪到你了,你回去喝點定驚的茶吧。”
站在殿內的宮奕辰手臂上青筋暴起,腳邊還躺著一把佩劍。
而他身後的老太監低著頭,眼中滿是擔憂。
大漠國。
大漠皇上病重,赫連江和太子來請安。
皇上精神不濟,靠坐在龍塌上,病懨懨地和太子聊國事。
赫連江樂得清閒,有一口沒一口地品茶。
太子斜眼瞧見,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該死的賤婢子,就得意吧,你沒幾天好日子了!
赫連江自然沒錯過他眼底的殺意,無所謂地挑了下眉。
太子沒少派殺手刺殺他,但都被他解決了。
“放肆!”
這是挑釁!
太子瞬間被激怒,跳起來指著赫連江:“來人,將這賤婢生的小畜生拿下,目無尊卑,以下犯上,誰給你的狗膽?”
父皇時日無多,皇位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堂堂儲君,登基在即,豈容人如此欺侮!
這聲暴喝沒把赫連江驚著,倒是嚇得太監宮女齊齊跪地求饒,一連串的骨頭撞擊地面的“咚咚”聲,聽得赫連江都為他們疼。
皇上臉色沉了下來,剛才說話時太子就分心,現在在他的寢宮當著他的面就敢隨意訓斥人,是看他龍體欠佳,就能爬到他頭上興風作浪了嗎?
此時太子背對龍塌,皇上龍眼微眯,帶著審視的意味,靜靜看太子大展神威。
太子身形一凜,常年在皇上面前裝乖賣巧,最會看他的臉色,此時敏感地感受到他的猜疑。
本能使然,太子迅速回身跪下,狠狠磕幾個響頭:“父皇,兒臣知錯,兒臣罪該萬死!但兒臣是太過在意您,是,是赫連江,他對您不敬!您說話時他齜牙咧嘴的,滿臉嫌棄。”
皇上看他神情懇切,渾身顫抖掩飾不住地害怕慌亂,哪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見他嚇成這幅樣子,氣也消了,畢竟疼了那麼多年的孩子,也沒犯大錯,就算了。
再看赫連江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數茶葉,嘴角狠狠抽動,自打奪了他的兵權後,他就是這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皇上習慣了,也沒精力去訓斥他。
“朕累了,你們退下吧!”兄弟倆的問題還是他們自己解決。
赫連江率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