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之下,現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把臺上的將士帶回大牢之中。相反,且都用著活懷疑或鄙視的目光看著千羽。千羽偏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副將,副將明白,就上去把人再次綁入大牢了。
第二日就是大戰的時候了,儘管千羽很早就起來鼓動軍心,但是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話——經過一個晚上事情就已經開始發酵,並且鬧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在大戰開始前,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將軍,你是不是真的把太后懿旨燒了?”
正當千羽想要說些什麼,甚至讓人把那個人抓起來的時候,就有了更多人一起問千羽這件事情。
千羽聽著,不知為何,越來越緊張。他扯出來了個笑容。“如今都快開始戰鬥了,莫要分心,若是等之後太后把懿旨傳來了,我自然會告訴大家的。”
而下面計程車兵全然沒有聽他的話,等到大戰開始,大漠國的人步步緊逼,竟然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動身。
眼看著面前的狀況,千羽知道自己這一戰絕對會輸給宇文灝,於是轉身就離開。
他獨自一人去牽了一條馬,找路就走。
宇文灝聽到了千羽這個訊息,直接去追千羽。副將原本也想跟上,但是宇文灝讓他專心打仗,並且做好後勤的工作。
宇文灝並沒有追多久,就看到了千羽在面前。似乎是正巧,千羽所騎的馬腿不好,一跳一跳地。儘管千羽鞭子甩得很用力,但馬該動多少動多少。
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千羽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宇文灝正在追著他。他驚慌之下,翻身下馬,往前衝。只顧著看後沒有注意前方是懸崖。
“啊!”千羽抓緊了懸崖邊,看著底下滾落的石頭,正想把另一隻手也甩上去的時候,就看到宇文灝看著他。
他有些害怕,但突然又笑了。“宇文灝,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對吧?我從這人世離開,然後你再這裡好好地過你的生活。”
宇文灝有些不解,“師兄,明明是你先惹我的。你說說,為何突然要找上我呢?若不是因為如此,你會落得這個下場?師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不妨說說你為何一直都那麼憎恨我吧?好讓我清楚。”
千羽嘖嘖了兩聲。“宇文灝,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自從和你同門這麼多年以來,師父一直都是看著你,一直都是對你好一點。若不是因為你是門中最小的師弟,師父又怎麼會把你護在掌心上?他一直都沒有正眼瞧過我,都是看著你。”
說著,千羽的臉色突然就變得不善了起來。“若是你死了多好,師父的讚賞就會變成我的,那樣的話不管我做多少,師父都會誇我。”
“沒想到你對這件事情還耿耿於懷,”宇文灝說著,臉上滿是憐憫,“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卻不知道你被折磨的這麼久。”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不需要你這樣同情我,若是真的想要我死,你說便是了。”
千羽雖然這麼說,但看了眼山崖下,又咽了口水。
見到他這個樣子,宇文灝眼神暗了暗。“算了吧,你和我都知道,你不敢死的。你一直都不敢,有點痛苦就不敢,於是便活得憋屈,又得不到稱讚。這樣吧,我廢了你武功,留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