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啊,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什麼死不死的。”林玖玖邊吃邊插嘴到。
木心沒有回答,而是跪下去,朝著宇文灝的方向說:“將軍,木心不願在給你們添麻煩,也不願離開夫人,只求可以做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侍奉左右。”
宇文灝終於回頭,正眼看向了木心,而木見狀臉上燃起希望:“木心可以改去名字,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木心這個人,只有夫人身邊的不起眼小丫鬟。”
看見木心這般說,宇文灝也不好對一個女人太過苛刻,也便妥協了:“你留下來便留下來吧,不用你改什麼名,好好侍奉夫人就是了。”
木心聞言,大喜過望,連忙磕頭:“謝謝將軍!”
“好啦好啦,如你所願了,快回去歇息吧。”見事情解決,林玖玖鬆了口氣,“灝,我也先回房了。”
同木心一起出了宇文灝的房門,林玖玖隨口問道:“你家裡原是做什麼的?”
“回夫人的話,奴婢父親原先是個七品小官,家裡日子過的尚算可以,可而後遭人陷害,一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只有奴婢被金郡守買了下來。”
真是個可憐的身世,林玖玖暗歎,一直處在地獄不可怕,可怕的是從天堂掉到地獄。
談話間兩人已走到林玖玖房門口,林玖玖開啟門,示意木心進去:“進來陪我聊會天可好?你說你父親是被小人所害,這前因後果是怎麼回事?”
“不介意不介意,”木心連連擺手,踏進了房門:“具體的奴婢也不記得了,好像是夫妻與一個做脂粉生意的商人是知交好友,後來對方感到對方的弟弟為了奪其財產意欲殺害他,特給家父書信。”
脂粉生意?弟弟害死哥哥為奪家產?這橋段為何似曾相識?林玖玖一挑眉,等著木心繼續說下去。
“待家父收到信往那位好友身旁趕時,就聽見那位朋友的死訊。家父氣不過,認定是朋友的弟弟乾的,在朋友家的府邸和那位朋友的弟弟大吵一架而被趕出去。
“家父去官府為其申冤,官府大門緊閉,連進都不讓進。那位朋友的弟弟聞訊趕來,奚落家父一番,說官府都是他的人,他會讓家父付出代價。”
“後來家父回家了,沒幾天...”說到這,木心又開始抹淚,“沒幾天便有人扣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家父抓去,然後我們一家從此顛沛流離。”
林玖玖看得心有不忍,扶住木心:“你父親可曾說過...他的那位朋友,叫什麼?”
木心擦乾淚,想了一會:“叫...對了!姓林!說起來可於夫人用姓呢!”
林!林玖玖睜大眼睛,退了幾步。
姓林...做脂粉生意...排行老大...被弟弟害死...除了父親,還能有誰?
木心看見林玖玖這樣心生疑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愣了好一會,林玖玖的眼神才聚焦到木心身上:“木心,你父親為之申冤甚至賠上性命的那個朋友,是我父親。”
木心也被眼前著突如其來的轉折給嚇到了,她強扯出一個笑容:“夫、夫人,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啊。”
林玖玖知道這是真的,握住木心的手,眼裡隱隱有了愧疚:“都怪我們,才害得你們全家落得如此下場,對不起,好在我沒有錯過你,將你從金家救出來,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