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祥陵正和宇文灝喝茶。
兩人向來政見不合,要不是為了科舉的事情,宇文灝也不至於上門。
本來氣氛還行,正談得融洽,就看見一個傻逼拼命地朝著兩人揮手。
宮祥陵皺了皺眉,正要讓手下的人把那人打發走,宇文灝眼力好,早就認出那人就是林遠舉,就擺擺手:“卑職看那人挺有意思,不如讓他過來聊聊?”
宮祥陵推脫不了,只能讓人把林遠舉給帶過來了。
林遠舉一到兩人面前就懵了。
宮祥陵他沒見過,宇文灝卻是見過,一看到這個人,他就覺得自己膝蓋痛,下意識就想走,卻被宇文灝給叫住了。
“你是什麼人?”
這一問,林遠舉頓時就來了底氣。
看來宇文灝貴人事忙,把他給忘記了。
這邊一個王爺一個大將軍,可不就是個露臉的好機會?
他努力站直身體,擺出一副文人傲骨的樣子。
但是他本來就不是個讀書人,這個樣子看著就有些不倫不類。
宇文灝嘴角含笑,可這笑容看在宮祥陵的眼中卻怎麼都不是滋味,他算是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剛剛底下的人還通傳林福海帶著兒子來了,他想著自己還有用得著林福海的地方,自然就放他們進來,卻沒想到林遠舉竟然是這個德行!
宮祥陵只覺得丟臉,有些不耐煩地說:“有話快說!”
林遠舉就跟被戳漏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委頓下來:“在下林遠舉,是這屆的考生。”
“考生?”宇文灝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說,“既然是考生,那想必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你就說說對這屆科舉有什麼看法。”
宮祥陵早就聽人說林福海想讓他這個兒子當狀元,卻不知道他兒子有多少底子。
不過現在宇文灝在,要他真有幾分能耐,那自己幫這個忙宇文灝也沒的說的,所以也來了點興致:“既然宇文將軍開口,你就談談自己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