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笑著的,可是眸中淚‘花’閃爍,我心底也悶悶的,除了安慰她,我也無力改變什麼。
之後沈七再來請平安脈的時候,‘春’分都藉故離開,沈七有好幾次‘欲’言又止,我卻沒有給他任何提示,只能說他們有緣無分吧,再糾纏又有什麼意思呢,不如早早的斷了念想,也不至於拖泥帶水‘弄’得大家都痛苦。
沈七診脈之後並不急著離去,我看著他,他只垂頭不說話,我輕輕嘆息,讓周圍的人都退下去,他這才從懷裡拿出一個翡翠手鐲來,那手鐲成‘色’極好,青翠‘欲’滴,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把‘玉’鐲放在我手邊,道:“麻煩娘娘將此物‘交’給‘春’分姑娘!”
我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七深吸一口氣,對上我的眼睛,說:“這是我母親的陪嫁,我母親讓我將這個送給我的妻子!”
我道:“那麼你應該遵從你母親的意思,把這個留給你即將過‘門’的夫人!”
“不。”他苦笑著搖頭,說道,“這不是給我名義上的妻子的,而是給我心目中的妻子的,是給我喜歡的人的!”
我愣了愣,他略施一禮,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摩挲著觸手生溫的手鐲,心中感慨萬千:這世上的痴男怨‘女’啊。
因這樁事,去啟恆那裡時,我便有些心不在焉,他問我怎麼了,我支支吾吾的搪塞他說:“‘玉’兒下個月就過週歲生日了,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
他竟然有些恍惚的說:“是麼,‘玉’兒這麼快就滿一週歲了!”
我不由氣結,狠狠坐在他懷裡嗔道:“‘玉’兒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啊!”
他摟住我,笑道:“知道了,不就是取個名字麼,朕現在就來給他取個名字,‘玉’兒,嗯……‘玉’兒……你的‘玉’兒,朕的‘玉’兒,咱們的‘玉’兒……”
我聽他嘴裡胡說八道,把玩著御案上的鎮紙,瞥到一旁明黃綢緞上的‘玉’璽,便道:“爾‘玉’為璽,璽這個字也不錯啊,佑璽,為他的父皇和皇兄保衛江山,守護‘玉’璽,皇上,您看……”
啟恆眸‘色’深沉,我心中一突。
“你先回去吧。”他淡淡道。
我離了他的懷抱,躬身施禮:“臣妾告退!”
我心中滿是悔意,真不該說出這個名字的,惹得他疑心不快,自此之後,我便不再主動提起‘玉’兒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