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搖搖頭,嘆道:“你說的,我何嘗不明白。”一時千言萬語都堵在心口,想一吐為快,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罷了,罷了,我從來都知道啟恆是皇帝,就不該奢望那些尋常夫妻能擁有的,正如前人有云:“既然享了旁人不可享的富貴,自然也要付出旁人尋常就能得到幸福的代價吧!”
我和‘春’分靜靜的走在通幽曲徑上,兩邊‘花’木扶疏,都有人高,走著走著,便聽到有人的說話聲,我仔細一聽,似乎是何蘭的聲音,心下奇怪,她不在陪著白氏,在和誰說話呢,不由駐足傾聽。
“原來這段時間皇上不往後宮去,全是在獨寵嬈妃,真沒想到,嬈妃能有那樣大的魅力。”說這話的是個柔柔的聲音,竟是那馮氏。
我皺了皺眉,白氏明明提醒過何蘭,不要和這個馮氏接近的。
荷蘭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說:“她之所以那麼得寵,不就是因為年輕漂亮又生下皇子的關係嗎!”
馮氏哀怨的嘆了口氣,說:“作為父親,沒有哪個不偏愛幼子的,我想皇上也不能免俗吧!”
何蘭立即贊同道:“可不是嘛,不過現在我姐姐懷孕了,等到我姐姐誕下皇子,我看那嬈妃還能討到什麼好處去,最可恨就是那雅妃了,把姐姐傷成那樣,不然,哪裡有嬈妃一枝獨秀!”
馮氏笑道:“我到覺得白姐姐這樣‘挺’好的,避開了此次風‘波’,你看嬈妃獨寵,外朝施加了多大的壓力啊,想必皇上正為此事頭疼呢!”
何蘭支支吾吾不知說了什麼,我只覺心頭微冷,如今大家都知道啟恆因為我頭疼了,若此事處理不好,不光我的“狐媚‘惑’主”的帽子摘不下來,就連啟恆一向英明的聖主之名,也會被連累。
待腳步聲走遠,夏日的陽光照得我有些暈眩,我扶著‘春’分的手,道:“回去吧,我真是累了!”
夜晚,我坐在‘床’沿等啟恆回來。
他拖著一身疲憊進來,見我還坐著,略帶責備的說:“不是讓你先睡麼!”
我走過去,圈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笑道:“我想你嘛!”
他靜靜抱了我一會兒,讓我去睡,我深吸一口氣,看進他眼眸深處,道:“我想回西京去!”
他愣了一下,道:“再過兩個月,等天氣涼了再回去!”
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我堅定的搖搖頭,說:“不,我明日就帶‘玉’兒回西京去,東西都收拾好了,你給我派個人護送就行!”
“這麼匆忙……”他嘀咕了一句,忽然呆住了,然後用力將我抱緊,膈的我骨骼生疼。
他是明白了吧,明白了我的退讓,成全他的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