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接了我手中的帕子,道:“娘娘也許歇歇吧,晚上有宴,其他人都趁著這時候休息,免得面聖時氣‘色’不好!”
我的確有些累,剛才又一急,這會兒都覺得抬胳膊都費勁,便說:“我要先沐浴,你去準備著!”
“是!”
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歇息,一晃竟是黃昏了。
‘春’分把我叫醒,給我換上襦裙,綰好髮髻,薄施粉黛,準備往九州亭去,安氏抱了已醒的‘玉’兒來,我看了看,蹙眉道:“怎麼看著還是懨懨的,可是哪裡不舒服!”
安氏忙道:“娘娘不必擔心,換了新地方,是這樣子的,待會兒奴婢餵飽十二殿下,就會沒事了!”
我正猶疑不定,‘春’分道:“娘娘,莫要誤了時辰!”
無法,只得叮囑安氏好好照顧‘玉’兒,乘上步輦去了。
從落座起我便心不在焉的,什麼歌舞助興,美味佳餚,我也如同無視,味比嚼蠟,也不知誰提起說讓新妹妹表演才藝,誰的才藝最好今晚就由誰來‘侍’寢,然後方氏寫了一幅字,白曉梅當場編了個絡子,何蘭正要表演時,穀雨急匆匆的進來對我說‘玉’兒哭鬧不休,怎麼哄都哄不好,已讓祿子去請沈七了。
我慌忙站起身,對帝后告罪:“‘玉’兒有些不好,臣妾想先行告退!”
皇后忙問:“十二皇子怎麼了,可要緊不要緊!”
我也著急啊,道:“臣妾也不知道,想回去看看!”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點頭道:“孩子要緊,你快去吧!”
回去之後,沈七剛好也到了,給孩子把過脈,卻診斷不出什麼,我急得只能抱著啼哭的‘玉’兒來回走動,眼淚也要掉下來了,說:“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安姑姑,你不是說燒了明紙就會好的嗎!”
安氏也在一旁乾著急,說道:“這……這……怕是天黑了,剛才就是天黑之後殿下開始不安穩的!”
“那就再去燒明紙,可有用!”
安氏垂著眼皮說:“只怕,鎮不住那些魑魅魍魎!”
我看向沈七,沈七也道:“小兒夜啼,既診不出脈象上的問題,只能是這些作祟了!”
“那到底要怎麼來解決。”我又怒又急,‘玉’兒哭的聲音都要沙啞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祿子探頭探腦的,劉有餘狠狠踹了他一下,他撲倒在我面前,抬頭一看我冷冽的目光,立時說道:“奴才曾聽那些老宮人們說,這地方‘陰’氣重,這些東西最怕陽氣盛且有天命在身的人了!”
這宮裡除了宮‘女’就是太監,陽氣重且有天命的人,除了皇上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