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謨領著天兵天將回去覆命,陵鈞則帶著眾人在水隆島善後。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整座島面目全非,所有建築不復存在,四周焦黑一片,慘不忍睹。
眾人相對無言,沉羽則皺著眉看向大海,陵鈞走過去和他說了幾句,末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女提議去青麟殿暫住,大家一致同意,沉羽思量片刻,也點頭答應。
青女吹響海螺,青主很快派船過來,不多時,眾人已到達青麟殿。
一番寒暄自不必說,在青主的吩咐下,一切都安排妥當。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青主不解地問。他重傷初愈,派青女去水隆島,誰知竟一去不復返,又聽聞水隆島方向妖風陣陣,黑氣籠罩,更是吃驚不已,沒等他弄清楚狀況,他們一行人竟然主動來到青鱗殿,這一連串的事情真是令人費解。
眾人嘆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最後還是陵鈞和沉羽撿重要的同青主說了一遍。
原來當日,沉羽和青女已經發覺了桃夭的異常,他們原打算用引蛇出洞的計策來逼迫幕後主使現身,然後一網打盡,誰料桃夭竟然成了傀儡,且變得非常厲害,這種情況是他們始料不及的,所以自然而然落敗,桃夭並沒有殺死他們,而是將他們關了起來,直到陵鈞現身,他們才明白過來,一切都是陰謀。
青主聽得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神仙居然和妖魔為伍反叛天庭,真是聞所未聞,不過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熒惑被押解回天庭,也算是皆大歡喜。
劫後餘生,宴飲歡樂自不必說。正當眾人微醺之際,忽然有手下來報,外面來了好些天兵天將。
眾人大驚,紛紛揣測天庭的意圖,擔心又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青主更是慌忙出去迎接。
天兵天將的威嚴不是尋常能比的,縱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眾人還是不敢造次,好在他們並沒有為難這些凡人,只是叫陵鈞和持盈跟他們去天庭。
眾人面面相覷,不解其意,最後還是陵鈞安慰他們。
“你說咱們是要到凌霄寶殿見天帝嗎?”持盈低聲道,心裡有些不安。
“沒事的。”陵鈞握住她的手,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持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聽之任之。
與持盈想象的不同,他們並沒有去凌霄殿,而是到了天淵,戰神雲謨正在等他們。
“師兄,別來無恙。”年輕的戰神冷著臉,一本正經道。
“這是何意?”
“和我一起去見師父。”
“你是說……”陵鈞忽然激動起來。持盈詫異,她從來沒見過陵鈞這個樣子,看來戰神師父的影響力果然非比尋常。
最後,陵鈞與雲謨前往靜墟,持盈則留在天淵等候。
陵鈞幾乎不記得上次見師父的情形了,三千年,恍如隔世,一旁的雲謨亦是感慨萬千。彼時年少,他們師兄弟沒少給師父惹麻煩,可師父從來沒有因此責罰過他們,只是不厭其煩地教他們正道,只有一次,他們不知死活地招惹了魔尊,師父令他們面壁思過一甲子,也就是那一次,天庭戰神與魔界尊者產生了微妙的聯絡,影響深遠。
“這麼些年,也不知那魔尊如何了。”雲謨忽然道。
“你居然還記得?”陵鈞訝然,他以為這麼些年過去了,雲謨早就成了不苟言笑,對妖魔毫不留情的戰神,沒想到他提起魔尊竟然是如此平常的語氣,真令人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