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胡海城又聽的他孃親跟他父親哭訴道:“……咱潞哥兒此是為海哥兒擋了災,吃了那一碗給海哥兒留著的老雞湯便開始……”
“老雞湯?”胡海城掉了目光,蹙著眉角瞧著他孃親,“啥老雞湯?”
“便是你奶昨日熬了一些老雞湯,特特給了留了一碗溫在火灶上,旁人全都沒的。”小姜氏抹著淚水,“你適才來的急,沒空閒吃。後邊你小弟大約是餓了,偷著去啦灶房把那老雞湯給吃了。我出去啦一回,回來便瞧著你小弟又吐又拉的厲害……”
胡海城神情一變。
適才衙役訊問了半日,諸人全都想不出胡姜氏哪可以中了毒,分明晚飯用的全都是一般的,除卻胡姜氏大家全都好生的。
要說毒是下在胡姜氏特特給胡海城熬的老雞湯中,那便對上了。究竟熬時總要嘗幾口,試一下味……
“這狀況我去跟衙役說一下。”胡海城當機立斷。
不片刻,衙役聽聞了胡家又是有人中毒後,特特又過來訊問。
小姜氏顯而易見亦是有一些慫衙役的,可是此事兒事兒關她的么子,小姜氏戰戰兢兢的把能曉得的全都吐了個乾淨。
衙役作了記錄,衙差在一邊聽了半日,忽然張口問道:“那雞,是誰買的?”
小姜氏緊忙道:“是家裡頭他三叔,昨夜間買了兩隻雞。”一尋思到昨夜間胡姜氏那副的意么子有了出息的樣子,小姜氏心頭便講不出啥滋味來。
每每全都是這般,她掌櫃的在外邊兒累死累活的掙著整個家的嚼用。那不爭氣的老三,只須甜言蜜語的把胡姜氏哄個開心,便可以從胡姜氏手掌中搞到許多錢。
衙差又問:“此人可在?”
小姜氏回說:“昨夜間便又出去了。”老胡頭不滿的瞧了一眼小姜氏,在一邊插嘴:“我么子近來跟人合夥作了買賣,生意比較忙。”
衙差似有所想的點了下頭。
因著投毒不是件小事兒,且易引起民眾恐惶,此事兒刻不容緩。衙差便點了倆衙役跟隨著小姜氏去胡家收集證據。小姜氏有一些為難的哭著:“我們家潞哥兒還在暈著……”
老胡頭瞠了小姜氏一眼:“你不去,莫非令海哥兒回去?海哥兒今日才歸家,這事兒哪兒比的上你曉得?!潞哥兒在這,他父親也是在,莫非連他父親你全都不安心?!”
老胡頭非常少對小姜氏說重話,今日中因著老伴兒跟孫子全都不知怎地中了毒,心情煩躁又恐惶異常,對小姜氏態度也差了非常多。
小姜氏緊忙垂下啦頭,不敢再講話了。
胡春姐見她在這兒也於事兒無補,又擔憂家裡頭的夏姐跟濱哥兒,便也跟隨著一塊回去了。
衙差來啦胡家莊,這便引起了村中的偌大新奇。
這村落貧瘠,可以驚的動官府的事兒一年到頭也是沒1兩件,見衙差去啦胡家,齊齊談論起來。
一個說“這胡家這近來真真是事兒非常多”,一個嘆“亦是不知是撞了哪兒道神仙,這樣倒血黴”,另一個說“大約是虧心事兒作多了開始遭報應了”……
這話一出,其它人頗心領神會的相互交換了目光,不再講話。
胡慧姐見家裡頭來啦衙役,嚇的縮到一邊不敢講話。小姜氏一邊兒抹著淚,一邊兒指著桌面上的雞叉骨給衙役們瞧。
倆衙役當心的把雞叉骨放入一個兜兒中,身為證據封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