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祖地——
君景秦擰著眉,有些糾結的問:“那啥……若,九小姐怎麼還沒醒。”
天賜淡道:“消除記憶,自然需要時間。”
“這也倒是的。不過……”君景秦有些疑問的開口,“你所消除的,是什麼記憶啊?”
“勿多管閒事。”天賜贈他一記眼刀子,“與你無關。”
“嘁——”君景秦作出不屑的樣子。
天賜猛的抬眸,昂頭,看向空中。
無星夜幕,漆色如舊,中心,卻無端騰起了漩渦。
君景秦好奇道:“這是什麼?”怎麼這邊那麼多我不知道的事?
天賜沒回答,抬手向他虛拍。君景秦只覺也一陣眩暈,倒在地上。天賜手指捻動,一訣放出,五色光暈,托起了倒地的君景秦,一閃,消失在祖地。
天賜暗暗鬆了口氣,放下手冷聲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朋友一場,過來一趟怎麼了?”此聲音色極好,帶著九分的玩世不恭,可句末,是掩蓋不住的沙啞。
像哭後消不去的淡淡啞音。
天賜溫文一笑,“我只是在想,你嘲風事這麼多,怎麼會有空來我這。你這時候,不應該是好好躺在另一個位面的咸陽宮上麼?還是說——”天賜眼轉微鋒,嘴角的笑徒增懼寒。
“你知道了什麼。”
是陳述句,不是疑問,是肯定。
嘲風卻大大咧咧道:“我才不窩那咸陽宮了,早被人一把火燒了個半,去那個又得不了清閒,好險也沒法做事。不夠後句挺對!不是我吹,這天下之事,沒有我嘲風不知道的。”
“自然是。”天賜收起了笑,“‘龍生九子,三曰嘲風。平生好險好望,且生性膽大妄言,所見之事,鉅細無遺。’”
“那本書上的,怎麼這麼寫我。”
“《舍述》。”
“我竟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