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兮揉揉太陽穴,回憶起來。
一段奇怪的記憶出現在腦海裡,既陌生,又熟悉。
池若兮看起了這段記憶,畫面緩緩播放。
半山腰處——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女子的身邊。風帶起兩人的衣袖飄揚。
兩人皆看著山前,那個原本富麗堂皇的宅院,正被一場熊熊烈火焚為灰燼。
面具男子率先出口道:“君家人全死了?”
女子回答道:“沒有。”
面具男冷哼一聲,有些不屑又有些疑惑的道:“你忍不下心?他們好歹也羞辱了你一番,況且,他們也不是良善之輩。老一輩的仗著隱世家身份,各個不是燒殺搶掠欺男霸女,就算是那些年輕一輩的,也大多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你也說了那些個小輩是大多。”
“那剩下的你敢說他們不是城中一霸?”面具男子冷笑道,“君家本也是個名門正派,可這般兢兢業業,終是被這些後人給敗光家業了!”
說到這,兩人都不免有些唏噓。
君家祖先也確實是個老實人,雖是從商起家,卻從未坑蒙拐騙過一分錢。生下的後人也有部分天賦異稟。幾代人的努力,終是換得了進入隱世界的資格,儘管後來放棄了從商,卻依然有一筆豐厚的家產。現在,卻給這麼些不肖後人給敗光了……
兩人皆站了一盞茶時間。女子突然道:“我還留了兩人。”
面具男子問道:“何兩人竟會讓你留下?”
女子思索了一番,道:“其中一個雖已到志學之年,卻未做過惡事。而另一個,尚不過總角,更沒坐過什麼事了。”
面具男子興致一起,問道:“你可知兩人名字。”
女子搖了搖頭,“志學之年的那個少年我並不知道其名,但另一個我知道,便叫君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