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玉這一出手,傷了不少低階修士。聽到天虞的名聲,大部分元嬰修士不敢捲入這趟渾水,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拍賣行。匯福的掌櫃見那麼多修士受傷,一邊和元初玉周旋,一邊派人先去處理那些受傷的修士。
“道友,我們拍賣行是受人所託。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偷拿天虞的傳送牌。這事情的始末,你還得去問傳送牌的主人啊。”
掌櫃的身上被一股化神威壓鎖定著,這天虞的化神修士顯然比他的修為要高一些,而在拍賣行的頂空,還有一個聖品紫金葫蘆虎視眈眈,他倍感壓力,只得好聲與元初玉解釋。
他一介化神真君,坐鎮拍賣行,整個永濟的修士都不敢在他的拍賣行隨便作亂。可沒想到今日竟來了仙府的人,隨便派出的一名化神真君的修為就比他高,還有那說話女子,他都探不出她的修為,他一下子深深體會到普通勢力與仙府的差距。
“你先去把其他拍賣行的傳送牌收回來,然後再找那人給我好好解釋一番。要是做不到,我今日便將你這拍賣行夷為平地!”
元初玉看了眼空中的紫金葫蘆,葫蘆旁邊的龍影盤旋而起,直接破開了拍賣行的保護結界,一下子把拍賣行的屋頂給掀翻了出去,噼裡啪啦的瓦片碎石掉落了下來。
陶靈歡聽著若有若無的龍吟聲,忍不住咋舌,“這天虞仙府的作風,何時變得如此霸道了?”
“一塊傳送牌都沒有,估計是急眼了。”
姜池盯著那聖品紫金葫蘆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葫蘆一般般,這一絲龍影倒是難得,不知道她從何而得。”
“肯定沒有師姐你煉製的靈器好啊,等到從邙澤回來,師姐你給我重新煉一個錘子。”
你想得美。
姜池瞥了眼陶靈歡,實在搞不懂她為什麼那麼鍾情大錘子。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用這麼個大鐵錘,多影響形象啊。
“師姐,掌櫃讓人去找賣家了,這賣家是誰啊,居然能偷到天虞的傳送牌?他這下可完蛋了。”
陶靈歡見姜池不理自己,神識就一直關注著場內的動靜,便見掌櫃派了人去找賣家,還派人把其他拍賣行的傳送牌去收回來,看來是不敢和天虞的人結仇。
“到底誰完蛋,還說不準。”
姜池淡淡開口,“那個人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拿回傳送牌。”
姜池顯然知道是誰賣了天虞的傳送牌,但陶靈歡問她的時候,她卻怎麼都不說,氣得陶靈歡鼓起了臉,像個小河豚。
隔壁屋子,在元初玉出手的瞬間,鬱秋默默地放下了搖鈴。他們一塊傳送牌都沒拍到,本來她都準備加價了,但沒想到天虞來了這麼一出。
“我們和天虞都丟了傳送牌,他們怎麼肯定這十二塊傳送牌是他們的?說不準是我們的呢。”
聽到這元嬰修士的話,鬱秋對他道,“若真是我們南禺的傳送牌,我們必定要拿回來。天虞肯定會和我們爭奪,他們有化神真君,我們不是對手。你去找一趟大師兄,讓他來我們這裡。”
“好,我這就去。”
聽到隔壁房間的動靜,姜池拿過陶靈歡頭上的白紗斗笠,“你在這裡等我。”
將斗笠戴到自己的頭上,姜池去敲響了隔壁的屋門。
開門的人是一名不認識的元嬰修士,姜池壓低聲音,“我找鬱秋。”
那元嬰修士疑惑地看了眼姜池,神識想要探查她的容貌,卻是被一股更強的神識擋了回來,他不由變了臉色,朝姜池拱了拱手,“請前輩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