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沒有收到攻城的命令,魏延一早派人來召喚武夷山,入帳商議鄴城之事。
城內派使者來了。
武夷山進帳之後見到的就是兩名鄴城使者在帳內等候,魏延等人一言不發,又等了一會,人都到齊了,魏延方才對使者有所示意。
“城內來人,現在人都齊了,你們把來意向大家再說一遍。”
話畢,兩人中年長者上前一步,對著眾人團團作禮,“我是魏國將作令司馬孚,奉命前來議和。”
魏延直接打斷了司馬孚的話,“投降就是投降,什麼議和,魏國本就是大漢封國,後來曹丕忤逆謀篡才形成了今天這種局面,我炎漢中興在即,斷不能容忤逆之輩建廟祭祀。”
見到魏延措辭嚴厲,司馬孚口不能言,另外一人施了一禮,直接說道:“我是現太傅司馬懿之子司馬昭,正使司馬孚是我伯父,但是我們此行目的大不相同。我司馬家也是世食漢䘵,現家父僥倖掌握魏國軍政大權,也有意助漢平亂,昭此來就是與漢家將軍商議投降事宜。”
司馬孚碰到侄子拆臺,不得不打起精神,為曹氏爭取利益,儘量能使曹芳降後待遇好點。
“大將軍明鑑,孚乃是魏國正使,此來是奉了魏主曹芳旨意納降,大將軍應該多多與我商議一二。”
漢軍一眾人等心裡跟明鏡似的,司馬孚忠於曹氏,與手握大權的司馬懿政見不合,雖是此行正使,談下來的東西不一定能為司馬懿接受,想要兵不血刃,開啟鄴城,還得與司馬昭仔細聊聊。司馬孚的要求也要考慮一二,畢竟還有很多州郡需要以曹氏的名義來安撫,有了曹氏配合,招降起來也就更容易了。
“那就一個一個地單獨來談吧,先從正使開始,副使,司馬孚畢竟是你長輩,你就再等一等吧。”
司馬昭無奈道:“敢不從命。”
司馬孚定了定,道:“我此行有陛下全權任命,希望在降服之後能仿前獻帝如今山陽公故事,保住曹氏宗廟,在陳留曹氏老家率族躬耕,安享晚年。”
魏延是統軍大將,能早一天降服魏地就早一天達成心願,“此事我可以暫時答應曹芳,具體怎麼實行以及處置還需要等待成都天子旨意,但本將可以在天子面前力保,只要曹芳好好配合我軍的下一步行動。”
“另外,兩家常年交兵,有所傷亡在所難免,各家可能都積下了深仇大恨,我主希望漢天子能下旨不追究昔日過往,私相尋仇。”
魏延想了想,“各為其主,無論施展多狠䍶的手段都情有可原,我也可以代為承奏,相信陛下會有所體諒。”
“獻城之後,還請將軍勿傷城中百姓,這不僅是我主的意思,也是本人的一點私心。自潁川至鄴城,司馬孚已經在此地生活了十多年了,對鄴地有著很深的感情,還望將軍垂憐生民不易。”
“這一點本將軍現在就能答應你,漢軍弔民伐罪,本就是為了堪平亂世,又怎麼會殘害百姓呢?”
“以上就是我轉述的主上要求,還請將軍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