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突然想到個問題,既然這位出自地球,那九龍拉棺應當不是其所為,也即是另有人將九龍拉棺送到了地球,從九龍拉棺最後抵達了北斗荒古禁地來看,應是荒古禁地中至尊所為。
問題一下嚴重起來,地球有帝尊留下的陣法,也有他們留下的手段,可荒古禁地那一位或幾位送來九龍拉棺的至尊,硬是讓這些守護地球的手段全都沒有發動,發出預警,那其若想對地球不利,他們豈不是同樣事前發現不了?
雖說這次九龍拉棺似乎沒對地球不利,但下一次,下下一次呢,誰能保證荒古禁地的至尊一直不會對地球不利?打鐵得自身硬,怎能將希望寄託於別人的仁善?
正擔憂著,黃帝看到徐遷,憂慮的心頓時豁然開朗,一時心憂怎將這位給忘了,九龍拉棺到地球,這位肯定知道,他沒予以處理,說明問題不大,甚至就沒有問題。
黃帝哪知道九龍拉棺到地球時,徐遷壓根兒還沒穿越過來,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啊,否則早搭了順風棺去北斗撒歡了。
“道友既在地球,應知曉九龍拉棺?”
聽到黃帝這問,老子三人也反應過來,生出和黃帝一樣的想法。
徐遷哪不懂黃帝這問之意,笑道:“知道,那是荒古禁地中某位為接某人特意派來的滴滴打棺,專程只為接人,其並無惡意,幾位道友可以放心。”
“滴滴打棺”指的應是“九龍拉棺”,但荒古禁地的至尊以九龍拉棺特意來接某人,這讓老子四人好奇,接的誰啊?好大的排場!
徐遷也沒給四人多解釋,也不好解釋,解釋啥?狠人為了接跟她哥相似的葉黑,所以弄來了九龍拉棺?擔心葉黑聖體不能證道,提前連合道花都準備好了?
四人聽徐遷說可以放心,都放下心來,釋迦牟尼遙望星空,看向北斗所在方位,道:“九龍拉棺抵臨北斗,貧僧也得往北斗一遭。”
“九龍拉棺曾到熒惑,乘棺的那些施主放出了貧僧鎮壓在大雷音寺下的一頭大魔,那魔鬼當也乘棺到了北斗,以那魔鬼之能,不知要造出多少殺孽。”
還有被鱷祖寄宿了神胎那位女施主,他也要去解決,都是他當年沒將這些禍害解決,才讓他們得以再次為禍,釋迦認為罪源於他。
黃帝、神農也看向北斗所在,神情複雜,他們在知曉了前世身份後,曾到過北斗,隔著老遠看過一眼姬家、姜家,沒有上門。
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並非歷史上那兩人,若是去了,只會讓大家都尷尬,但徐遷那番讓他們琢磨前世之言,讓黃帝、神農生出了去看看的念頭,那裡有前世所留的血脈後人,有前世的帝兵,有著關於前世的詳細記載,更方便他們瞭解前世。
黃帝和神農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的決定——去看,雖然可能會有尷尬,但普天下沒有比這更好更快了解前世的法子。
且這事關解決他們自身問題,作為名修士,哪不想領略絕顛的風景?縱使前世已經領略過,但那是前世,不是這一世的他們!
神農道:“我和黃帝道友也要往北斗一遭!”
徐遷道:“北斗,一直有所聞,卻從未去過,早心嚮往之,本準備過段時日再去,然擇日不如撞日,不若與幾位道友一同前往。”
聽得這話,老子四人均有些驚訝,這位居然沒去過北斗,難不成他以往一直在地球?
老子笑道:“既然幾位道友都去,老道也去走上一趟,說來上次去北斗還是兩千載前,那時從函谷關出發,沿星空古道一路到達。”
北斗,東荒南域,古老的姬水畔,荒古世家姬家便坐落於此,雲翻霧繞,各種殿宇懸在虛空,靈禽飛舞,芝蘭飄芳,宛若仙境。
一塊又一塊淨土沉浮,懸在雲朵上,更有萬丈大嶽聳立,垂落下一條條白茫茫的大瀑布,壯闊無比,尤其那中央天闕,宏偉高大,瑞光霞彩,如人間仙廷。
今日,一名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姬家外,平靜地看著姬家那宏偉的景象。
看了會兒,中年男子朝姬家大門走去,手中出現一份名帖,遞給一名在門口的姬家守衛:“黃帝請見姬家主,還望道友轉呈!”
看到中年男子那張臉,姬家守衛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但直覺告訴他此人絕非一般,話中說“請見”,稱他為“道友”,彬彬有禮,卻不卑不亢。
再一觀此人修為境界,守衛更是一驚,哪怕是到姬家拜訪的那些聖主、大能,他也能稍微看出一二,可對此人完全看不透,其站在那就如一普通人一般。
但若是普通人,又怎會來姬家拜訪,還指名要見家主?而且,光拿在手中的那份名帖就感覺非比尋常。
守衛不敢怠慢,道了句“稍待!”,趕忙跑進府中,當然他沒直接去找姬家家主,要是隨便來個人要見家主,都要向家主稟報,當他們家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