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差意識漸漸復甦,迷濛地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一面天花板,他心裡生出一個念頭——這不是他家裡的天花板!
既然不是在他家裡,那這是哪?
出於忍者本能,日向日差就要有所動作,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父親!”
這一聲“父親”打斷了正要行動的日向日差,那聲音有些熟悉,卻又帶著陌生,而這世界上會叫自己“父親”的只有寧次。
日向日差心一沉,難道說在他死後,寧次也死了?他還那麼小,還有那麼多事沒經歷過體驗過,油然的憤怒從日向日差心裡生出。
日向日差看向聲音來源,映入他眼中的是名俊秀少年,白衣黑髮,正滿眼濡慕地看著他,從少年的外貌,日向日差看到了小時候日向寧次的影子,這少年不就是他曾想象過的寧次長大後的模樣?
只是在他死時,寧次才四歲吧,而這名少年少說有十八九歲,寧次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而且,他不是自盡身死了嗎,死了後會去往淨土,為何會出現在這?
日向日差更注意到少年沒佩戴木葉的護額,在其額頭也沒有籠中鳥咒印,如果這名少年真是寧次,那他脫離了牢籠,成為了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
儘管他很想寧次擺脫籠中鳥的禁錮,可是那怎麼可能啊,籠中鳥是日向宗家專門開發的咒印,分家多少天才都沒能擺脫其控制。
日向日差雖未說出口,但寧次看出了父親的疑惑,道:“父親,我真是寧次,只是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
說著,寧次右手伸出,將一顆光球遞了過去,日向日差猶豫了下,伸手接過光球,在他接觸到光球的剎那,大量的資訊和畫面湧入日向日差腦中。
其中包括他死後,木葉將他屍體送給雲忍賠罪,寧次接受徐遷的指導,影分身逃離木葉,認清忍界大戰的根源,佔據波之國,宇智波被滅族,寧次帶日向分家族人、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離開木葉……
以及最終摧毀五大忍村五大國,完成對忍界的一統!
原來,他已經死了這麼久,發生了那麼多事;原來,他的兒子已經長大,還完成了如此偉業。
良久,日向日差回過神,神色複雜,難怪兒子額頭再沒有籠中鳥咒印,難怪兒子不再佩戴木葉的護額,原來他曾熱愛的木葉已被毀滅,原來日向一族那曾令人厭惡的籠中鳥咒印已被廢除……
南柯一夢,今朝醒來,發現世間已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同時,他心裡又生出自豪,因為帶動這一切發生的是他兒子,他的兒子做到了六道仙人、初代火影都沒能做到的事,而且觀現在這情況,兒子所行的這條路才是忍界真正的和平大道。
日向日差在日向寧次遞過去的光球中看到,忍界一統後,在前兩年還有過不少紛爭混亂,可隨時間推移,忍界變得越發和平,到如今這才幾年,已是之前忍界前所未有的和平,一派欣欣向榮。
如今的忍界,學校中教的不再只是忍術,還有各種科學文化知識,算學、生物、物理、化學、機械、地理、歷史、品德、音樂、繪畫……那像他們那時,在忍者學校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執行任務、殺人服務。
昔日各個村的孩子可以同聚在一堂學習,且學習的機會不再限於忍者,普通人也可學習,忍者和普通人間不再有那道被人為造出來的壁壘。
以往的忍者雖然未和普通平民完全隔絕,相互間也有交流,但雙方其實存在著一道壁壘,分割了這兩個群體,使得他們無法真正深入交流。
無法深入交流,他們便無法結合對方的優勢,忍者不會知道他們可以直接統治普通平民,根本不需要大名那幫貴族作中間商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兩個群體不再被分割到那麼明顯,使得忍者也融入到普通平民的日常生活生產中去。
在光球傳輸的資訊中,日向日差就曾看到了許多忍者和普通平民互幫互助、一起幹活的場景,農田遭遇乾旱,平民便請來忍者用水遁降雨,某地方洪災,便有忍者以冰遁鎮封洪水,以土遁製造堤壩,忍者幫平民修建房屋,忍者幫平民修路搭橋……
如果是以前的忍界,哪怕是在木葉,這些場面也不多見,忍者老爺們乾的都是大事,哪會幹這些活計?
不僅是忍者和普通平民能在一起學習、生活、工作,甚至連尾獸和通靈獸也進入瞭如今這個忍界大家庭。
日向日差在畫面中多次看到通靈獸和人一起學習工作,在一間教室內,一群小蛤蟆跟著人類的孩童在上課,在一條街道上,一直通靈獸夢貘正大聲吆喝,招攬路過的行人吃它家的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