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川還記得這個少年詢問了他怎麼走出遠古廢墟,隨後他還給對方指了路。
沒想到才幾天而已,這個揹著棺材的灰袍少年就幹了一件大事,惹到了三勢力中的飛羽教,為此還給他弄了一枚血色飛羽令出來。
“此人修為境界天足,身份神秘,現如今還待在遠古廢墟之中。”青年將畫卷收了起來,望向眾人。
“我會留在此地,直到有人將他的頭顱帶到我面前,誰能做到,誰就有十個天碑秘境的名額。”
然後,他不再多語,轉過身在距離三個老人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等待著有人將蘇澤的頭奉上。
譁……
人群譁然,很多人都無法淡定,這可是十個秘境的名額,無論是什麼境界的修士,只要誰能了結了這個不知根底的少年就能得到。
僅僅是片刻時間,就有數不清的人四散離開,要去尋找畫卷中的少年。
一時間,天碑前的修士就少了一半,只有幾百人留下。
這些人要麼是實力不強的年輕修士,要麼是不喜殺伐之輩。
但其中大多數都是不屑於與飛羽教之輩同流之人,他們都知道飛羽教的秉性,這個灰袍少年八成是得到了什麼天地靈物,被他們的人盯上了,之後奪寶不成反被殺罷了。
“又不止飛羽教能給人名額,還有妖荒和城主府的人……”有人對那些趕著尋人之輩嗤之以鼻。
“本道即便是失去這樁秘境機緣,也不願做這種喪良之事,以免汙我道心。”
“道友所言極是。”
……
但即便如此,為了十個名額去殺蘇澤的人也多不勝數,密密麻麻走了一大群,天足境界,命穴境界的都有。
在他們的眼中,什麼道義,什麼公正都是虛幻,自己的機緣才是根本,能得到進入天碑秘境的名額就意味著有可能尋到無上傳承。
天碑上可是有古老的武神刻圖,說不定秘境中就有他們的古經寶術等,誰人能不動心?
卓川沉默,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三勢力的能量,僅僅是一枚飛羽令而已,就能發動如此多的人去追殺一個天足修士。
“難怪那彭威在猜測我是三勢力的人之後明顯不敢打下去了,他不是怕打不過我,而是怕我在三勢力中靠山太大,打過我後就會有無數人去找他。”卓川低聲喃喃,心中為蘇澤默哀。
“話說前幾天見到他時不才神血境界嗎,怎麼現在就天足了……”
卓川離開了武神碑所在,他雖然對那天碑秘境很是好奇與眼熱,但無奈自身實力沒達到六地境界,也不願去做什麼擊殺蘇澤的事,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走到別處去尋找機緣了。
“蘇澤的實力不弱,倘若他現在真的是天足境界,在天碑前的同境界修士中,有八成的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那一天兩人首次相遇,這個灰袍少年以神血之身便能扛起數萬斤的石棺穩步前行,不說修為術法如何,單單是這肉身力量就能胖揍很多天足修士了。
按照飛羽教的說法,蘇澤的身份神秘,不屬於三勢力中的任何一方。
“看他的樣子氣質,好像是散修。”卓川一邊走一邊思忖,回憶那日見到對方的場景。
“這麼強的散修也是少見,而且他身邊的那口老舊石棺,總感覺有古怪……”
就這樣分神思索時,卓川不經意間來到了一片漆黑的山嶺之前,抬眼看去,整座嶺脈,方圓數十里的區域都覆蓋在一層如墨的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