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師,那個小畜生想殺我!”落河郡主真的嚇哭了。幾次都險些死掉,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連秀髮都被斬斷了一半。
“你好大的膽子!”嚴珂震怒,書院中唯一不可違反的鐵律,便是不能同門相殘。這件事她第一天便提過,居然還有人敢無視,甚至公然在殿堂中下手。
“這個瘋子!”
“媽的...”
“這混賬小子是怎麼進來的?”
四院的一群弟子咒罵,很多人都臉上難看,差點就沒攔住。
小騰咳血,身體骨頭都要斷了,臉色蒼白。遭受化世界之力的正門攻擊,若不是他平時身體修煉的很堅韌,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一雙暗淡的目光,望著周圍成片的身影,全都是不善,憤怒,冰冷的眼神。指責,埋怨,咒罵聲成片,無論是院師還是弟子都是如此,沒有人在意這個不起眼的廢物。
小騰眼神更加暗淡,在這繁華的仙都之中,面對一同修煉的同門,全都站在了對立面。他身影踉蹌,想到了曾經的滅神皇朝,不同的地點,卻都是同樣冷漠無情的眼神,一顆心墜落無盡深淵之中。
小騰擦去嘴角的血跡,一瘸一拐的離去,面對仙都無盡光明,彷彿只有他自己處於黑暗之中。以前如此,現在如此,或許以後也是如此,這是他身為殺手所要走的路。
“這個混蛋,膽子太大了,不能讓他這樣離開!”落河郡主的一位跟班開口。
“沒錯,居然敢在書院行兇!”
“上告長老會,一定要嚴懲。”
“書院的鐵律不容違背。”一群弟子附和,很多都是落河郡主的好友。
冷宏皺眉,看了一眼在告黑狀的落河郡主,有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嚴珂院師,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冒犯鐵律,同門相殘,就算沒能成功也要被驅逐,永世不得踏入書院。”嚴珂眼神冰冷,已經多少年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
“無需上告長老會,我自行離去...”小騰聲音平淡,染血的黑袍自風中飄蕩,身影踉蹌的遠去。在這書院中,他唯一牽掛的便是雪瑤,自己在哪裡都一樣。
小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前往三院所在地,找到雪瑤,解釋道:“你在書院好生修煉即可,我會在無夜城修行,有時間來看你。”
“哥哥,我要跟你一起走。”雪瑤抱著小騰的手臂哇哇大哭,不想離開他,是在仙靈書院唯一的親人。
“也好,你心地太善良了,在無夜城會受欺負。”小騰點頭,拉著雪瑤的小手離開,自己的話有能力照顧她。
而且這件事很快傳開,因為在仙靈書院,已經幾十年沒有發生過同門相殘的事件,影響非常惡劣。
小騰牽著雪瑤的,自書院中走過,有很多古怪的目光投來。
“就算那個小鬼犯事了?”有少女低語,沒想到這麼小。
“不是沒殺了人嗎?”有人狐疑。
“真殺人要被處死的,殺人未遂也要被驅逐。”有了解情況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