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游積蓄的劍意被打斷,氣不打一處來。
俺說,你這位菇涼怎麼啦?老是殺豬似的一驚一乍,還要不要人消停了!
強壓煩躁,鬼頭鬼腦踅回,見到路中央只剩下一個人。
我勒個去,雲飛那貨怎麼不見了?
羅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指著濃密的樹叢罵道:
“……雲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玉笥島有一個相好龍丘水南,上次還送出一面銅鏡子。你明明知道她的身份,還敢勾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檢查庫房的意思。哼,是想檢視,宗門有沒有給玉笥島安排糧食,是不是準備放棄……”
樹叢的枝葉“嘩嘩”搖晃,男子始終不出聲反詰。
尼瑪,神馬狗血劇情?
阿彌陀佛,好凶。
信天游在心裡默默三鞠躬,雲飛同學永垂不朽!
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
他倆若離若即,窗戶紙都沒捅破,羅裳怎麼敢發出“河東獅吼”這樣的大招?
信天游心裡一邊八卦,一邊將目光順著樹叢往左延伸。發現樹林茂密,一直連綿到了小山包的左側,心猛地一沉。
不妙,小爺好像中了拖兵之計!
就在信天游幡然醒悟,準備有所行動時,側後方傳出一個冷冰冰聲音。
“你身上這件道袍,從哪裡得來?”
老鼠跌進貓窩裡,還嘰嘰歪歪東張西望,絕對是但求速死的節奏。
所以,信天游連一聲“吱吱”都欠奉,也絕不回頭看。
風緊,扯呼!
感覺雲飛斜立於身後約七點鐘位置,當即一展身形,迅疾無倫朝三點鐘方向撲去。
打了個如意算盤,撲入水中便龍歸大海,連聖人也奈何不了。
雲飛冷笑,沿著海岸線飄忽向前,大袖一抖光影遽發。
他是二十四歲的聖胎上境,修行界的年輕翹楚,戰鬥經驗非常豐富。
感應到潛入者的氣場才聚氣境,大大鬆了一口氣,以為拋玉米的另有其人。眼下見對方動如脫兔,絕不滯留,也是意料中事。島中處處是法陣禁制,那廝唯有跳水逃遁,讓海船接應。